“找皇子殿下帮忙?”
盖伦已经离开了,伊芙琳也再一次活跃起来。
她的语气里满带着不屑和嘲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德玛西亚的法律里,通敌叛国可是大罪,一旦定罪,后果不是当众处决就是流放。当然,这两种结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结果都是死。哎,你觉得,一个犯人说的话,不,应该是一个犯人对自己的辩护,会有人相信吗?”
伊芙琳的笑声相当刺耳。
而苏木也就只有苦笑罢了。
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因为犯人就是犯人,他永远都不会成为自己的证人,所说的话也绝不可能成为证据。而德玛西亚就是讲证据的地方,魔法录影,那才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我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洗清罪名。”
苏木将身边的食物都收拾起来,藏在角落用来睡觉的草堆下,而后便靠着墙角坐下。
“我只是在奇怪,塞拉斯和乐斯塔拉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很简单,通敌叛国的不是你,而是乐斯塔拉。”
伊芙琳的回答很不负责。
乐斯塔拉确实有着很强的野心和权欲心,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身在她那样的位置,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一旦通敌叛国的事被发现的话,后果将会是什么。更何况乐斯塔拉还是一个非常小心,甚至可以说是胆小的家伙。
她害怕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烟消云散,所以,她才不会做通敌叛国这样的蠢事。
而且那家伙身为光照者的统领,地位特殊,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所以,通敌叛国的人,绝不可能是乐斯塔拉。
但这个胆敢通敌叛国的家伙,却肯定存在。
“究竟是谁...”
苏木想不到,也想不明白。
整件事都透露着不可思议的味道,所有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看不透,理不清,任何思考的路线都会在某个节点被切断。
所知的消息太少了,哪怕苏木将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甚至从刑场的那天开始回忆,滴水不漏,也没能发现任何一个能够让自己所知更多的细节。
乐斯塔拉,不,应该说塞拉斯太谨慎了。
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可循。
“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苏木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原本冷静下来的情绪也再一次变得狂躁起来。
黑暗中,伊芙琳总是在不屑地冷笑。
过分压抑的环境让人无法承受,而苏木也在察觉自己情绪不对后就开始尽可能地放松下来。分散注意力是个不错的方法,而食物也是不错的选择,苏木很庆幸盖伦带来了那些面包片和肉排,当然,更需要感谢的是菲奥娜。
盖伦那家伙可不会这么细心,而且他也很清楚地牢的规矩。
在某些方面过于刻板的盖伦从不会轻易违反各种规定。
所以,菲奥娜肯定求了很久才终于得到了那家伙的同意。
苏木狠狠地咬着面包片和肉排,心情却越发地糟糕。
所谓人心,越是压抑的时候,就越是会走向消极,这是难以改变的本性,跟聪明与否,并无关系。
任何人都逃不过这样的规律。
压抑,混沌,痛苦,在黑暗中发酵...
一天?
两天?
苏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座黑暗的地牢里呆了多久,偶尔听听伊芙琳满带讽刺的嘲笑就是唯一的缓解。但那个混蛋可不是什么好心的家伙,苏木的痛苦,可是她在地牢里仅有的享受,所以在接连几次之后,苏木就再没听到过这家伙的嘲笑。
有的,只是她享受痛苦时发出的,难以压抑的诡笑。
直到铁门再一次打开。
灯光折射进来,也不知道在地牢里呆了多久的苏木已经脸色蜡黄,眼神涣散,虽说算不上蓬头垢面,却也差不了多少。那满带着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相当可怕。
“你就是苏木?”
来人站到了栏杆前,那金银两色的特殊甲胄干净利落,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昏暗中,蓝缨长枪,寒光熠烁。
当苏木终于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时,这人又一次开口。
光暗交错的脸庞并不真切,可那些许下垂的唇角,却莫名地冷冽。
“罪名,通敌叛国。判决结果...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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