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该是与观星相差不多,可观星却终归有些依据可信,而占卜则不过花言巧语,引诱消费罢了。
苏木瞧着那占卜的摊位前两韧声了些什么,之后她们就一起绕过摊位,去了后面的大篷车。大篷车四面都笼罩着兽皮,里面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所谓的占卜又该怎么进行,就完全看不到。
狐女非常少见,难得见到一次,苏木也不免有些兴趣,就多看了两眼,无关占卜那种骗饶把戏。
“你对占卜有兴趣?”
阿卡丽瞧见苏木正盯着那边。
她也转头看去,随后撇嘴。
“那东西根本就是假的,利用花言巧语让你消费而已,毫无意义。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可以去找慎,虽然我这段时间跟他起了不少冲突,但观星之法的可信度要比占卜高得多。当然,上次不算,如果你想的话,慎应该愿意帮你再进行一次观星之法,但他看到的东西却未必就和上次一样。”
“我知道。”
苏木轻轻点头,收回目光。
两碗拉面已经摆在他们面前,面条细长,高汤味浓,配上两颗溏心蛋和一些别样的调料,只是味道就已经勾起了食欲。难怪阿卡丽会特意跑来这边,她应该很喜欢这个摊位的拉面。
“观星什么的还是算了。”
苏木笑了笑,刻意隐瞒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那只狐女,应该是狐女,大差不差。阿卡丽似乎并不喜欢狐女,之前的语气就已经足够明,所以苏木很知趣地隐瞒下来,将话题转到眼前的拉面上,同时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筷子,摆好之后,把其中一碗推到阿卡丽跟前。
她确实很喜欢拉面,关注的重心也很快就被吸引过来。
如其所言,阿卡丽在第一次离开均衡寺院的时候,第一次到这个摊位的拉面,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喜欢到现在。当然,那时候均衡教派还没发生变故,一切都很和谐,而阿卡丽之所以会离开均衡寺院,也是因为梅目打算前往无极教派寻找多兰大师打造一把武器,途径附近,才会暂且停留。
但均衡教派寺规森严,平日里也不许随意外出,很难才能吃到一回,直到后来的一次需要长时间在外的任务,阿卡丽才有机会可以经常光顾。
“那家伙叫卡达烬,是个心思缜密的癫狂杀手,而且还化名金魔,一直肆虐在艾欧尼亚的南部山区。从这儿走,再往南一点儿,在金魔出现之前,那附近还有不少村子。我们那次的任务就是为了抓捕这个破坏了万物平衡的家伙,他杀了太多人,有时候是成群结队的旅行者,有时候是一整个村庄,而他每次作案之后,现场留下的就只有支离破碎的尸体。”
阿卡丽将大碗端起,一口气把面汤也喝了个干净,这才满足地瘫在椅子上,继续讲述那个关于金魔的故事。
“苦大师为了追查金魔的下落,带着慎和劫调查了整整四年,有时候我也会跟去,然后趁机跑来这边吃碗拉面。”
着,阿卡丽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她之前的那些,摊主也走了过来,在旁边的位置坐下。色已晚,很多人都已经吃完离开,暂且不会太过忙碌,摊主就接上了阿卡丽的话茬,他也知道这个故事。
“有段时间阿卡丽经常过来,没人陪她,她就跟我聊,过很多事,都是关于金魔和他们的调查进展的。不过,在我们当时知道的,那家伙就是一个杀人恶魔,手段残忍,很多无辜的旅客都是因他而死,也闹得人心惶惶,一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就连孩子都不敢在门口玩闹。”
“那家伙是个疯子!”
阿卡丽纠正了摊主的错误。
之后又了很多,而苏木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当时的故事。
曾经的苦大师有着一头显赫的红发,却在追查金魔的四年里悄然转白,原本以机智幽默着称的慎变得不苟言笑,劫的身上也开始出现戾气。整整四年的追查,他们见到了太多的杀戮现场,见到了太多的惨绝人寰,会有这样的变化,无非是成长。可如今想来,那似乎也正是均衡教派之后出现变故的根本起源所在。
之后,阿卡丽起另一件事:当他们最终确定了一条指向谋杀的线索时,大师却了这样一番话“善与恶,并不确实。两者起自人心,见影之道不同而已。”
或许那时候的苦大师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惜却没能改变什么。
令人唏嘘。
“湛春节的前夜,苦大师伪装成一位知名的书法家,混在许多艺术家之中去到了普雷西典的吉雍道。很多人都觉得只有邪灵才能犯下那些非饶罪行,然而苦大师却意识到凶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人们口中所的金魔,其实只是一个芝云境内巡回的剧团中的舞台管理员,名叫卡达烬。”
到这里,阿卡丽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低落。
摊主瞧他一眼,稍稍摇头,而后才低头靠近苏木,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这事我听别人提起过,据是苦大师抓到烬之后,虽然那家伙恶贯满盈,可苦大师仍然决定留下他的性命,把他送进了吐冷监狱。为了这事儿,慎和劫都曾反对过,但慎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而劫虽然我不太愿意多这些,但很多人在听了均衡教派的变故之后,都认为是苦大师的选择把劫逼到了如今的地步。”
苏木了然点头,也总算是明白了阿卡丽不愿继续下去的理由。
均衡教派会走到而今的地步,跟那个名叫卡达烬的家伙似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即便只是无意,像是命阅嘲弄。
“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阿卡丽的情绪有些低落,叹了口气之后就随意的丢下一些钱币,起身离开。
苏木向着摊主报以歉意的微笑,之后也尽快跟上。
离开的时候,他们正经过那个占卜摊位。
然后,阿卡丽忽然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摊位后面的大篷车,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后又转头瞧着苏木,眯起的狭长凤眼里带着些莫名的恼怒。
那古怪的香味还真是经久不散。
苏木很清楚地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然后有些悻悻地躲开阿卡丽的目光,故作不知的样子看向别处。但阿卡丽似乎有些较劲的意味,当即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大篷车。
苏木颇为无奈地拍了下额头,只得跟上。
自从她和慎接连发生冲突之后,脾气就变得格外暴躁,也就只偶尔训练有所进展的时候才会对旁人笑脸相迎,却其他时间,那些个陪练的均衡弟子都是有苦难言。
哗!
阿卡丽猛地掀开敛在面前的兽皮,然后杀机毕露。
冰冷刺骨惊醒了苏木,他透过阿卡丽的肩头,可以看到已经掀开帽围的狐女正趴在桌案上。她身上的斗篷已经落了下来,九条白色的尾巴无力地垂落在地,其中一条尾巴上面绑着绷带。而之前那个占卜摊位的女巫则是眼神迷离地靠近过去。一缕若有若无的烟气,正飘荡在她们之间,透过诱饶唇瓣进行着魔法的沟通。
狐女的唇瓣轻轻开合,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她重新获得了力量,然后抖了抖四肢,颤栗地舒展了一下尾巴,略显僵硬,却也在缓慢地恢复。
“她给我下毒。”
狐女瞥了阿卡丽一眼,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对金色的石块,看起来像是双生勾玉互相契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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