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从旁边拉了一张凳子:“叔叔,您请坐!”
余满堂的老爹,名叫余庆生,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脚上的解放鞋不是绿色的,而是黄色的老旧款。
“不坐,不坐。”
余庆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身上脏。刚才,他从火车站坐车过来,就已经被人嫌弃了。
“没事儿,余叔叔,你就坐吧,我们都是满堂的好兄弟,这里是满堂的寝室。”
徐臻这么一说,余庆生才点了点头坐下,但双腿还是紧张的夹紧,感觉很尴尬的样子。
徐臻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叔叔,您先喝口水。”
“瞎瞎(谢谢)哈………”
余庆生起身端水,徐臻看见他双手有些颤抖。
汤四宝给余庆生递了一支中华:“叔,您抽支烟,先缓缓气。”
余庆生很少抽这么好的烟,手抖得更厉害,不敢接烟。
汤四宝:“叔,没事儿,放心抽。喜欢抽,这包都拿去!”
说着,汤四宝将整一包中华丢给了余庆生。
平日里,余满堂虽然很土,但为人很风趣也很仗义,徐臻和汤四宝都喜欢跟他逗乐,两人也都把余满堂视为老铁。余满堂的老爹,他们自然也很客气。
可谁料,余庆生刚抽完一口烟,豆大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大叔有泪不轻弹。
徐臻和汤四宝有些懵了,他们齐声问:“叔叔,到底咋了?”
“你们俩个童鞋(同学),真是太好人了………”
徐臻:“………”
汤四宝:“………”
卧槽,余大叔,你别哭啊!
徐臻和汤四宝对视了一眼,有些提心吊胆地问余大叔:“余叔叔,是不是满堂他………?”
余庆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不停地揩干眼泪,然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满堂他,到底怎么了?余叔,你别老是哭啊,哭有个毛用啊!”
汤四宝也是真急了。
这时,余庆生站起来,他看了看寝室四周,然后问:“哪张是满堂的床?我想要帮他修士修士(收拾收拾)………”
徐臻皱眉:“叔,满堂他不来了?”
余庆生:“他不仁(不能)再上鞋(上学)了。”
“靠,满堂不能上学了?”
徐臻和汤四宝异口同声。
接下来,余庆生便用他那既不标准的客家版普通话,粗略地说明了一下余满堂和他家里的情况。
原来,余满堂出车祸了!
上个月,乡里面贴出了一则通告,说余庆生家那边的房子和农田都要被征用做别墅群,让他们一个月之内搬迁。余满堂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被大家选为代表,他仔细查看了一下那张拆迁通告之后,发现上面有很多违背法律法规的条款,于是他就组织了许多村民去上面闹,并且要找乡长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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