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爹叹道,“你就别整日为我操心了,我心下有数的呀。”
“谁为你操心?”他妈气道,“你可曾为人家操过心?”
“你病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他爹这才俯趴在床边问他妈,又赶紧无比关怀地摸了摸他妈额头,寻思道:“耶,怎么感觉又发烫了?”
“拜你父女所赐。”他妈埋怨道。
他爹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辣姐,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沉默不再说话。
然而既然已经发生,他爹不再纠结,而是抽出十张大团结,交给他妈说:“给你,这是我昨夜的工资。”
他妈没有伸手去接,讽刺道:“服你好意思,还工资?看你天天有这么好运气不?”
他爹只呵呵笑着,把钱放在床头,转身去了厨房。
再回来时,他爹返现十张大团结不见了,呵呵笑道:“钱还是好东西。”
“没有钱,你让我母子两个喝西北风哦,你父母两个一个赌博棍,一个游山狼,还有一个省心的呀!”
他爹打趣儿说:“那以后女儿就我来养,儿子就归你养,这样总行了吧。”
“可得,”他妈没好声气地说,“只要你这样讲了。”
他爹见他妈不再理他,自觉地上了床,临到躺下前,特意嘱咐他妈道:“早晨头,叫小敏去买点来吃,钱我已经放在桌上了。”
他妈讽刺声又来:“整天买买买,真把自己当成端着铁饭碗了,服你好意思。”
他爹不再回话,头一贴上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他辣姐酥然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望着躺在一旁的他爹,奇怪地问:“阿妈,阿爸什么时候回来睡的?”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事,赶紧去刷牙洗脸。”不料他妈没有睡踏实,回复了他辣姐。
“要刷牙吗?”他辣姐不悦地问。
“当然,马上要进学堂了,起码的卫生总要讲究的,不然要被同学笑话了。”他妈教导说。
“哦,那我还是拧那么多牙膏?”他辣姐又问。
“哪么多啊?”他妈烦躁地说,“拧一点就好了。”
“哦。”他辣姐回答着,小心翼翼地起来,下了床,看他辣姐的姿势,显然是怕踩着了他爹。
很快,他辣姐洗漱完,重回了房间,又问:“阿妈,早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他妈有气无力地问。
“我想吃油条豆浆。”他辣姐不假思索地回道。
“钱在桌面上,去买吧!”他妈紧接着交代道,“就买你一个人吃的。”
“那你呢?”他辣姐走过去拿钱,不解地问。
“给我买两个糖包子吧!”他妈想了想说。
“你要豆浆吗?”他辣姐追问。
“不用了。”他妈终于爆发似的扭头起身,一脸的怒相把他辣姐吓得连连后退。
没等他妈再度发话,他辣姐已经拿着钱,跑出了房间。
又听得他妈念叨道:“当真是好玩,什么事只知道问我?这只死男人睡得像头死猪。”
他妈一发泄使得继续骂道:“没本事的死男人,除了偷树赌博,你还晓得干什么?”
“跟你过几多苦日子啊,好不容易熬出半个头,你就开始作妖。
你还算是个男人,有点责任心吗?
有本事你就跟你三叔比下……”
他妈话还没说完,大门口蓦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硬朗的声音:“谁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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