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临之前是什么样呢?
不知道有没有人体会过,那是一种诡异的宁静,周围一切都很安静,仿佛连鸟儿都停止了歌唱,袁晓镜敲门走进唐玉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宁静。
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袁晓镜心里忐忑得很。
大铁门没锁,袁晓镜推开来,客厅里光线暗暗的,也没有人在,怎么回事?叫了自己过来怎么家里人都没一个?
“妈——”袁晓镜习惯性叫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和郑德军离婚了,好像这样叫唐玉为“妈”不合适吧?
那叫“唐阿姨”?
唐玉刚刚买了菜回来,正坐在餐厅里收拾刚刚买回来的几样小菜。
虽说现在是春天,可却正是菜价贵的时候,那个毛笋呀椿芽什么的,这几样都是正当季的新鲜菜,价格那当然也是杠杠的。
唐玉心里正念叨着刚刚花了多少多少钱,哪样菜买贵了,哪样菜还是买得便宜,听得客厅那边传来叫“妈”的声音,猜到可能是袁晓镜过来了,刚准备回答,又听见她喊了一声“唐阿姨”,什么鬼唐阿姨,这死妮子喊什么了?
忽然反应过来,袁晓镜已经不是自己儿媳妇了,那自己这样叫她过来训话,是否合适?
不管了,反正自己是才才的奶奶,她是才才的妈,自己比她总长一辈,何况自己是为了才才的学习,说说她怎么啦?
“晓镜,你来了。”唐玉心里可是有气得很,但是因为此时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已经不是从前自己的儿媳妇了,所以她在心态上略微有些调整。
原来唐玉在餐厅,袁晓镜见家里有人,心里感觉好多了,不过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始终还是环绕在脑海里。
“您买了菜呀?”叫唐阿姨毕竟觉得陌生,可是叫妈也不合适,所以索性不称呼了。
袁晓镜看唐玉没说什么,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来,顺手拿了一根春笋剥起壳来。
这春笋还嫩得很,不过外面的笋壳不剥掉,可吃不到里面鲜嫩的笋肉的。
剥了一层笋壳,又剥了一层笋壳,从笋根部分往笋尖一路剥上去,一直剥到最上面的笋尖尖上,层层叠叠,就这样,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春笋剥下来只余下不到筷子粗细的一点点笋肉,鲜嫩是真的鲜嫩,不过这真的没多少吃的部分了。
唐玉一直没说话,袁晓镜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剥着笋,等到最后一根笋剥完,地上已经一大推笋壳了,而桌上的笋肉却仅仅只够炒上不多的一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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