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餐桌上的内容当然是很丰富的,袁晓镜看着这满桌的琳琅满目还是有些感动的,从昨天到今天,让人难受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整个人都感觉如坐过山车一样,“处处是风景”呀,所以虽然每餐都吃了饭的,可那吃到嘴的东西是啥味自己可基本上没什么感觉的。
袁晓镜心情不好,袁国泉是知道的,现在看着女儿拿着筷子拼命在吃,他觉得有些心痛,但是又想着“只要能吃”事情就不算太坏。
因而这餐“接风宴”总算是和平落幕了。
吃了饭,袁晓镜和袁国泉他们打了招呼,就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看来,自己的房间好像没怎么动,打开衣柜来看,里面确实还摆放着以前自己留在这里的几套衣裤。
她没动柜子里的东西,只从带回来的包包里翻出一套内衣裤,进了自己房间的厕所开始洗漱起来。
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哪怕几年没回来,一应用品还是很熟悉的。
不过厕所里面怎么还放着剃须刀和剃须膏一类的东西?那陈皓明居然没拿走他的东西?
想着家里多了个“外男”,袁晓镜不由地把房门和厕所门都反锁了,这才安心地洗漱起来。
躺在床上之前,袁晓镜去打开了窗户,并关上了灯。这大冬天的倒是没有蚊子进来,她的房间不临街,外面没人走来走去,还是挺安静的。
月亮没有出来,可能印衬着万家灯火,外面的天空黑得不够纯净,不像黑丝绒,反而有些点蓝黑缎面的感觉,
被子很软和,据说是新换的,但是近段时间应该也没晾晒过,所以还是可以闻到一股暗暗的霉味,就和自己一样,看起来和表面一样,很好很“新鲜”,其实里面早就长满“霉斑”,朽透了的。
眼泪就这样不自主地流下来,为自己也为别人,比如妈妈,比如德军,还比如儿子,还有收留自己住下的爸爸......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袁晓镜听见了,可是不想起来开门。
一个是大冬天的这被子才刚睡热,要起来开门的话冷死了,还不知道等下睡下去什么时候才暖和呢?
还有一个当然是自己刚刚哭得涕泪横流,现在就是床前的地上都丢了一大堆的纸巾没法子收拾,难道自己这幅难看的样子要给别人看去?除非是爸爸来叫她还差不多。
“咚、咚、咚”那敲门声并没有因为袁晓镜的不吱声而停止,反而敲得越发有劲了。
袁晓镜侧耳听着,看有没有爸爸的说话声。既然一直都没听见爸爸的声音,那多半是那个“外男”想进来拿他东西的吧,明天拿不行吗?谁要你一直不做声,就当我睡着了吧!敲够了你总要走了吧?
“咚、咚、咚”外面那人不做声继续敲,里面的袁晓镜也不做声继续装睡,她由着它敲,我不起来,我不起来,我就是不起来,随你敲,随你敲,随便你怎么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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