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顺:“而且,据我所知,还不是你家外甥一个人,这等于是轮,性质可不一样。”
羽金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羽金生知道,一般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大事化小,尽量不要声张。
但刘玉婷的家人既然选择了报警,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于是开始找公安局和法院的人帮忙,希望少判两年。
这几天羽金生推掉手上的工作,一直开车带着羽金荣四处求人,送礼请客。
最后,刘佳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
自从刘佳被警察带走以后,羽金荣就没有再看到过儿子。
判决书下来以后,终于有了探视的机会。
羽金荣坐在窗口前,铁门打开,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看到已经剃光头的刘佳,戴着手铐走了进来。
一向在家娇生惯养的宝贝儿子,如今却成了如此模样,羽金荣不禁痛哭失声:“儿子啊,你说你,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啊你!”
“妈,妈,你想办法把我捞出去吧,里边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妈!”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刘佳却只摇头,一直在哭,哭的像个孩子。
在监狱这个黑暗的角落,也是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最低级的就是小偷,比小偷还低级的就是强奸犯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强奸犯大多会和终身监禁的人关在一起。
那些老油条,监狱基本已经成了他们的家了,遥遥无期的监狱生活,有新来的囚犯后,就成了他们戏耍开心的对象。
刘佳也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等到两年之后。
在羽金荣身后,刘佳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站着大舅羽金生和监狱长。
他根本听不到大舅和那人的对话,只能看到大舅拿着,一个鼓囊囊的黄皮信纸往监狱长手里塞。
两人互相推诿,监狱长几次推回纸封。
大舅还是执意放在了监狱长的衣袋里。
刘佳:“妈,大舅在给监狱长东西,是你让给的吗?”
“什么东西?”羽金荣双眼婆娑地看向刘佳。
刘佳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羽金荣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没有带钱,只想赶快能看到你。”
刘佳没有说什么,在自己落难的时候,对自己最好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平时看到大舅都是对自己很严厉的模样,没有想到,大舅对自己原来这样好。
刘佳又交代了一些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还有打点狱友需要的香烟和钱后,就被看管的人带了出去。
羽金荣看着刘佳颓败的背影,心里凄苦不已。
她真想坐牢的是自己,如果可以交换,她愿意用所有来换取儿子的自由。
导致今天一切的,能怪那个女孩吗?羽金荣就是再不讲理,她也是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
女孩有了这样的遭遇,还报了警,她以后在陶安是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