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的种种,苏微雨心绪难平,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恨。
苏家人个个性子凉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即便她与母亲做的再好,都是拿热脸贴冷屁股。
苏微雨冷冷说道:“你们要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实在是不愿意给钱,那也可以,我们就去村长那评评理。”
王秀莲总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对待两个儿子,两种态度。
她要一点点揭穿她的真面目,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尖酸刻薄,虐待儿媳和孙女。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经跟王秀莲开战了,那就索性一战到底吧。
一听说找村长,王秀莲也坐不住了。
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就要去打苏微雨,“真是反了天了,跟个讨债鬼一样,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不打你这贱丫头要上房揭瓦了……”
王秀莲忍着一直没动手,是因为这孩子前几天拿柴刀跟她叫板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有所顾忌的。
王秀莲心底笃定苏微雨不敢打她,但是那孩子却敢跟她对着干,这对于一辈子当大家长的王秀莲来说,内心多少有些恐慌。
长久的一言堂下的最小一辈,都敢对她指手画脚了。
而孙女的反抗,王秀莲明显感觉到这个家已经出现了裂痕。
这裂痕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秀莲说不上来。
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这孩子其实是公然的在向她的威信挑战。
突然,院子里有人高声叫着,“庆树大叔在家吗?”
而后还有一个女人大着嗓门喊着,“苏传宝,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出来!”
苏庆树眉头一皱,已经奔出了堂屋,王秀莲随后也跑了出去。
苏微雨朝着窗户外一看,是村长韩天顺。
韩天顺五十多岁,中等身材,不大的眼睛却总是闪着智慧的光芒。
他是个好村长,前世他带领村民致富,后来听说劳累过度,在去走访的路上,昏倒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吵嚷的女人是村西头葛有余的老婆刘珍花,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身材偏胖。
年轻时有些姿色,但是因为庄稼人常年的风吹日晒,皮肤略微有些黑,一双眼睛,散发着光芒,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人。
旁边的小男孩是她儿子葛豆豆,小名铁蛋。
“韩村长,屋里坐吧……”
苏庆树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在衣服上抹了一把,上前去跟村长握手。
韩天顺伸出手去,笑呵呵的看着苏庆树,“就在这说吧,刘珍花说你孙子给她儿子打了,叫我来当个中间人,你们都知道咋回事了吧?”
苏庆树顿时就慌了,“啥,给人打了?不知道啊,这……这咋回事啊?”
张翠芬也从西屋打着哈欠出来了,“喊啥啊,睡个觉,都睡不安生。”
张翠芬从不下地干活,白天没事便到东西两院串门子,拉话。
回来便到家倒头睡一觉,她的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
所以心宽体胖,一身肥肉,穿着一件蓝色小花上衣,健硕的身子摇晃着走到院子当中,看着刘珍花,“大妹子,你刚才说啥?”
这刘珍花的大嗓门,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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