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李扒皮右手拿着烟杆,有节奏的拍打左手掌,说着慢腾腾朝杂货铺走去。
此刻,老头的模样颇有诗人的风范。
“什么鬼呀!”
江嫂完全听不懂,还以为老头在说鬼话呢?
“想不到这老家伙还会吟诗,真是太有才了!”
陶金居然能听出些诗情画意,也真是难为她了。
“虽然老头不会吟诗,但是他会念。”李凤作为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自然知道,这四句话是出自诗歌总集《诗经》,在《王风》集中,题为《黍离》。
“姐不懂什么诗呀词的。”江嫂一脸茫然,知道在李凤这小妮子面前,自己跟文盲也没差多少,低头时瞧见儿子那张帅气的小脸蛋,肚里的怨气不由涌上心头,怒目一瞪,“怎么跟你大爷鬼混到一起,如实招来。”
大毛被母亲一吓,就把跟江龙学跑步的事全盘托出。
听得三个女人一脸懵,心里胆战心寒,想想这孩子才多大点,跑个鬼的步,这不是胡闹吗?
陶金跟李凤只是出于好奇,就当是听听笑话。
然则,江嫂则不一样了,作为母亲,刚才着急得团团转,差点没被气疯,还特么在地上闹了一出懒驴打滚,现在想起来,还感到羞愧难当呢?
“跑过屁的步!”江嫂心中的怨气还没完全消,瞪着儿子训斥,“以后别跟你大爷瞎胡闹,听见没?”
大毛当然听见了,嘟起小嘴,抬头望着母亲,小手拍着胸膛,理直气壮的说,“大爷提着两桶水,被我骑着还脸不红气不喘,可牛了!”
“脸不红?还气不喘?”李凤笑得坏坏的,明亮的眼眸望着大毛,“你大爷现在脸色铁青,不断打喷嚏,牛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哼!”大毛闷哼一声,小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悦之色,抬头望着李凤,“头发长见识短。”
这下,李凤差点没被气晕,脸色变了变,贝齿咬着下嘴唇,诧异的目光望着大毛,有点想教训毛孩子的节奏。
二毛一听乐坏了,小脸上的笑容那叫个灿烂,一双小手拿着自己两条辫子玩弄,机灵的双眼望着大毛,得瑟的说,“我头发比你长多了,嘿嘿!”
小姑娘只有五岁,还没明白‘头发长见识短’的真意,所以才会欢天喜地。
“小家伙!”江嫂听得一肚子火,带有怨气的目光瞪着儿子,“简直胡说八道,谁教你的?”
“大爷!”大毛想也不想就回答。
李凤皮笑肉不笑,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望着大毛试探性的问,“你大爷还教你什么了?”
“大爷还说,女人是母老虎!”大毛笑得坏坏的。
这次,二毛听后极其不高兴,小脸一下变得愁眉不展,一双小手在大毛身上拍打,怒气冲冲的嚷,“你才是母老虎!”
此时此刻,二毛还真像一头凶猛的小母老虎。
陶金苦笑一下,赶紧把女儿拉开,怕她闹起来没完没了。
“还有呢?”李凤强忍着心中那团怒火,继续套大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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