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手要摸兮月公主的头,嘴上温柔的说:“月歌,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看都淋湿了,生病了可不好哦。”兮月公主惊恐的推开她说:“不要碰我!坏女人!”姬婉被这一推马上顺势向后一倒,宫人们也似配合她一样乱做了一团。
这时兮月公主迷茫的看着姬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见姬婉勾起了一个妖媚的笑容,轻声说:“小心哦,公主。”“啪!”兮月公主还没放应过来,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的韩王安打了一巴掌!
兮月公主错愕的看着韩王安,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她忘记了哭,只是这样呆呆的站着。韩王安抱着姬婉说:“婉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几个月不见的父王如今一见面就打她,她感觉心里很痛,兮月公主在心里大喊:“母后,柔姬姐姐为什么啊,父王不再是那个父王了,他不要月歌了。张良,你快回来啊……”
兮月公主眼里含着泪,但是她不曾让它落下,因为小时候她爱哭,韩王安告诉她只要她听话,她不流泪,她的母后就才会一直喜欢她,才会在她身边陪着她。
兮月公主说:“父王,是姬婉坏,她欺负我啊!”韩王安说:“哼!你当我是瞎子嘛,婉儿向你示好,你却顽劣成性不肯领情。”
姬婉虚弱的躺在韩王安怀里说:“安,不要怪她,她可能是暂时接受不了我,没关系,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韩王安听了姬婉的“温柔相劝”脸色才好了些,他说:“月歌,看在婉儿替你求情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还不快叫母后。”
兮月公主说:“我没有母后,我母后死了,要是真要叫母后,我也只会叫柔姬姐姐。”韩王安脸色又阴沉了下去说:“再问你一遍,你叫不叫?”
兮月公主大喊:“我不叫,我不会承认这个坏女人的!”韩王安说:“是我以前宠坏你了,现在才敢这样大逆不道,来人!拿戒尺来,我必须要好好管教一下你了。”
很快宫人捧上了戒尺,韩王安说:“来人给我抓她的手。”宫人们按住了兮月公主,硬生生将她的手掰开。
兮月公主见挣扎不开,就这样面如死灰的看着,姬婉说:“安,不要打她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韩王安说:“婉儿,这事你不用管,我今天不打她,我就对不起她死去的母后。”
说完就拿着戒尺重重的的打着兮月公主的手掌,兮月公主一声不吭的紧紧咬着牙,就算再痛,她也不要叫这个坏女人母后!她的母后只有一个!
没打几下兮月公主的手就肿了起来,可见韩王安打得有多重。这时张良的声音突然从亭外传来:“草民,参见大王,参见姬婉夫人。”
韩王安见张良来了,就停住了手说:“张良,你不在梨香苑照顾柔夫人,怎么来这里了。”张良不慌不忙的说:“大王,兮月公主的身上是湿的,我能否先为她披上裘衣呢?”
韩王安这才注意到兮月公主身上是湿的,他一声不吭的默认了,张良细心的为兮月公主披上了裘衣,然后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声的说:“月歌,不怕,有我在,不要哭了。”
哭?兮月公主伸手摸了摸脸,发现上面全是眼泪,她这才发现,早在听见张良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已决了堤,那一刻仿佛一切委屈的心情都不在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张良来保护她了。
张良说:“大王,柔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柔夫人放心不下兮月公主,于是就叫我多留些心。”韩王安说:“嗯,柔姬没事就好,你还是照顾好她就行了。”
张良说:“家姐从小就与王后是朋友,所以才会放不下兮月公主。”韩王安说:“的确啊,可是月歌不像她母后那样,看来我得叫人教她礼节了。”
张良说:“恕子房斗胆,可否让我来教导兮月公主。”韩王安沉思了一下:张良是韩国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已被内定为下一任丞相了,有他教导兮月公主,也不是什么坏事。在韩王安的左右思忖下,觉得这方法可行。
于是他说:“嗯,子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张良说:“草民一定会不负王恩的。”韩王安没有再说什么,就扶着姬婉离开了。
姬婉见奸计没有得逞,于是失望的离开了,她想:“今天就放过她,反正她已尝到苦头了,反正来日方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