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重新告诉我,这渭州城,到底是谁的?”白衣少年翘唇轻笑,“是你马爷的,还是渭州府尹张仁的?”
“不不不,这是祖宗您的!”
看清了那令牌的样式,马存山扑通一声跪下身子低下头来,再不敢看少年。
他将手中的令牌举过头顶,双手递上。
这玩意儿,就是一烫手山芋啊!
谁曾想,这句奉承话并没有让白衣男子满意。
“你这话就说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周所有的地方,都是皇帝陛下的。渭州近邻天子脚下,万一说错了话,可得仔细风大闪了舌头。我比不得马爷,不是渭州这地方的主子,所以您这话千万不能瞎说。”
白衣男子从马爷手中拿过那方腰牌放入怀中,一脸言笑晏晏。
可是如今的马存山如何还敢看他?
只能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声音道:
“大人这话简直折煞小人了,小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您头上动土,今日之事实在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冲撞之处,还望您不要跟小的一般计较,饶过小人这条贱命!”
白衣男子双手环胸,看着地上看到这一幕忽然躺着不动装死的四人,还有眼前磕头如捣蒜的马爷,不由伸手摸了摸下巴。
“你的命我并不稀罕,不过眼下吧,我倒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不知马爷和各位兄弟可愿赏脸?”
见此人愿意放过自己,马爷简直喜出望外,问都不问什么事情,便欣喜若狂的应下。
“愿意!愿意!不管为大人做什么事,小人都愿意!”
“公子您就是我孙三的救星!我这一辈子除了赶车,什么事情都不会干,也干不好。就说赌钱吧,次次输,直到得到您的指点,才有了回本甚至赢钱的机会就说今天这事吧,好端端出门也会招惹贼人,若不是您及时出现,我孙三两次都没命了”
当孙三见过天歌酷炫现身救场的身影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狂热。
尤其是再想起当初青城赌坊的那次救场,他差点亢奋的停不下嘴。
“公子的救命之恩孙三没齿难忘,只可惜粗鄙之身不能以身相许,只能立誓一腔衷心为公子效力,哪怕是为公子赶一辈子马车,也是对孙三莫大的恩德”
听着孙三越说越离谱,甚至连最后乱七糟以身相许的话都说出来,天歌彻底扶额无语。
“小千你娘得针线活怎么样?”
眼见孙三的话完全不能打断,天歌只能转移视线,跟旁边一样听得晕乎的宋千说话。
一听天歌这么问,宋千登时来了兴致。
“回禀公子,我娘先前在安阳就是给人家做缝补拆洗衣服的事情,她做针线的手艺可是一绝,就连大户人家的主母也夸她呢!”
提到自己的母亲,宋千很是来劲儿。
听到这话,天歌心头一松。
“是这样的,今儿个我去衣衫铺子里,没有挑到合适的衣服,选的这几件都需要或多或少改动一番,你看看能不能麻烦你娘有空的时候帮我改一改?”
宋千一听,当即应下。
“肯定没问题!这些日子我娘因为没活儿干,都快闲出病来了!如今有事让她做,还是她喜欢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尤其是先前我跟她说了您的事情,她也一直想着要怎么报答您,这点小事不在话下的!”
见这件事情如此顺利的安排妥当,天歌心头一轻,跟着二人一起迈步进了阁云楼。
看着不远处消失的三道身影,阁云楼不远处的巷口忽然出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双手环胸抱剑,男子一脸玩味。
住在阁云楼这等地方,还有那样的身手。
这个未来妹婿,不怎么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