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终于想起来这个白衣男子是谁了。
当初在盼山堂的入学测上,吕秀才等人刁难自己,说她作弊,让她以一当众来比拼数科。
当时有一位公子仗义执言,说得那些腐儒满面羞红。
只是当时那白衣公子是背对着她,根本没有办法看清他的长相。
可如今看来
“原来是胡公子,久仰久仰!”
天歌拱手行礼。
看着眼前的陌生少年忽然这般,那位胡公子不由紧蹙眉头。
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他是谁?
“据闻公子是周夫子的高徒,在下实在钦羡不已。”
天歌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谁,而是一脸谄媚样看着白衣男子,“先前在周夫子的入学测上,在下有缘见过胡公子一面,只怕公子不记得小生,但是小生却一直铭记公子当天的风采。”
说完这些,也不等那位胡公子接话,天歌继续侃侃而谈。
“彼时公子仗剑执言,英武之姿让一众挑事之人登时不言多言,那时候在下对公子的敬佩就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公子这样的才俊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看着眼前少年不绝于口的阿谀奉承,胡承修一脸不耐与烦躁。
怎么脱离了盼山堂那个地方,还是逃不开周燮那老家伙的阴影?!
如今连渭州城都有人知道他拜在周燮门下了吗?!
这也太屈辱了吧!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对天歌如今这般诛心一般的奉承很不乐意听,胡承修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
“哪里哪里,阁下过奖了。”
说话的同时,胡承修的脚慢慢换了方向,准备要离店而去。
摆脱有周燮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啊!
眼见胡承修便要踏步离去,谁曾想先前二人的客套却让伙计登时眼前一亮!
“我就说呢,二位果然是缘分!要么怎么看上了同一件衣服呢!既然如此,两位客官看看如今这衣服是?”
一听伙计这自作聪明的话,再一看胡承修顿住的脚步,天歌不由掩面。
完了,白瞎了。
她正想说烦说厌了眼前这个姓胡的,让他最好不耐之下转身离开,就不会有多余的麻烦,谁曾想这伙计一下子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得,前面的功夫白费了。
果然,听到伙计的提醒,胡承修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是了!这店里的伙计将属于他的东西卖给了别人。
好巧不巧,买家就是眼前这个嗦的家伙。
“衣服既然是我买的,自然是归属于我的。”胡承修一脸坦然。
天歌在店里等了这么久,如今再去别家,定然是找不到更为合适的,所以自然不能让胡承修就这么将东西带走。
眼珠子一转,她看向伙计。
“裁掉的地方还能再补上吗?若是胡兄不介意,这件衣服我便让给胡兄好了。”
说到最后,她一脸大方的望着胡承修。
听到这话,胡承修先是一愣,然后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这少年身量瘦若是由他先前定制的尺寸修改,定然是裁掉了一部分。
已经裁剪的布料自然不能再补上,不然穿出去那就是补丁服,不是新衣了。
论情论理,也只能是将衣服让给眼前的少年,然后让店家依照合约给自己赔偿。
不过从先前的表现,胡承修已经看出少年急需这套衣服。
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