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天歌如前几日一般,前往盼山堂对面的茶棚,等待赵禾嘉散学。
不多时,出现在门口的,依旧是赵禾嘉和易廷益二人,倒是没有了上一次出现的易之的身影。
出于礼数,天歌如先前一般,向易廷益送赵禾嘉出来表示感谢,却听赵禾嘉在她刚说了一半的时候,出言纠正:
“二姐,学堂六日一休息,到今天正好是第六天,明日休息调整,所以我邀请了易师兄来家中做客。正好母亲先前也说想请师兄来家中,所以我就先擅作主张了。”
天歌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今晚的晚宴本就不安宁,如今易廷益这厢再插手搅和
赵禾嘉这次还真是擅作主张了。
不过,想起先前在戚家老宅见到易之的事情,天歌不由怀疑,这到底是禾嘉这孩子的意思,还是易廷益自己的意思。
就在天歌思索的时候,赵禾嘉见她不语,伸手晃了晃天歌的胳膊:“二姐”
与此同时,易廷益也好似看出了天歌的犹豫,善解人意道:“既然府上有所不便,那在下便不打扰了,等到日后有机会,再上门叨扰拜望令尊令堂。”
一听这话,且不说天歌如何作想,先前做主邀请易廷益来家中做客的赵禾嘉先不依了,抓着天歌的手臂又晃了晃。
“二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家中真有什么不方便?我已经邀请了易师兄,咱们家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人,想必父亲母亲还有大姐都不会介意的吧还是说”
说到这里,赵禾嘉看着天歌有些犹豫,难不成是二姐自己不待见易师兄?
看着赵禾嘉亮晶晶的眼睛,天歌无可奈何。
她对易廷益没什么偏见,但前面赵禾嘉这话还真说对了,今儿个晚上就是不方便,毕竟晚上还邀请了元贺。
但是这话她又不能直接就这么当着易廷益的面说,而且赵禾嘉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说也说不清。
既然如此
天歌咬了咬牙,水已经够浑的了,不妨搅腾得再浑一点吧!
“不是不方便或是什么原因,只是母亲想着好生款待易公子,你今日也没有提前说,就怕招待不周,让易公子不能尽兴罢了。”
天歌笑了笑,拍拍赵禾嘉的手腕,又对易廷益颔首道:
“易公子出身不凡,想必见惯了山珍海味,天歌只是怕云来居的粗茶淡饭不能入得了公子的眼。毕竟前几日多亏公子相救,才让天歌免于祸端。对我们赵家来说,公子算是贵客,需得用心备好食材招待才行。”
易廷益闻言,将手中鎏金小扇合起,对着天歌抬手道:“先前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二小姐言重了。”
说着,却听他话头一转:“至于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二小姐这就有所误会了。在下家中亦是凡常,家常小菜正合胃口,若是让贵府大费周章专门准备,倒是让在下过意不去了。毕竟先前入学一事,乃是二小姐与在下还有禾嘉三人合力,并不能只算功在在下一人身上。”
话已至此,天歌也不再多说,对着易廷益伸手作请:“既如此,那便有劳公子移步。”
就这样,三人一行,往云来居而去。
其中最开心的要属赵禾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