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沉迷后宫,不理朝政,我等如何说不得?”苏护大笑,“我知道了,你姜恒楚是姜皇后的父亲,这才向着她说话,想必其他妖妃,皆有人庇护。因此她们才能逍遥自在!”
苏护这一席话说出来,不单姜恒楚的脸沉了下来,朝臣亦勃然变色。
“苏贤侯!慎言!”有一位和苏护交好的将军,乃是鲁雄。鲁雄拉着苏护,“贤侯不必说了。王上之事,岂是诸侯可以妄议?若是不妥之处,自有我等朝臣进谏,不须贤侯上奏。”
“罢罢罢,没想到将军,也是这般!”苏护见众人都拦自己,倔脾气就上来了,“诸位都拦阻我,我偏要说!”
“我听说:‘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夏桀残暴,不理政事,终日荒淫,沉迷于酒色之中,因此先祖才能承接天命,取信于民,因此才取夏而代之。现在陛下不效仿祖宗德政,反而如同夏桀一般,这是取败之道!”
“况且,君王好色,必然会颠覆社稷;卿大夫好色,必会让宗庙绝灭;庶人好色,必然会损害自身。君王的言行,应当为臣下做出表率,如果君王不合规矩,只怕臣下也将如此!天下人朋比作奸,将要发生什么事,还用得着我详细去说吗?恐怕商家六百年基业,就从陛下这里开始崩坏了!”
“苏侯慎言!”这一次,连姬昌的脸色都变了。
闻太师说道,“后宫之事,非我外朝所能干涉。况且贤侯以夏桀作比陛下,乃是大不敬!念贤侯所谏,皆出于公心,不予重罚。贤侯即可出城吧,不必宴饮。”
苏护听了,须发皆张,还要说话。闻太师厉喝一声,眉心处,一只神目睁开,“住口!苏护你若再言,必陷于大逆不道之地。我赶你出城,乃是救你。你速速出城,半载之后,再回朝歌赔罪!还不速速离去?”
苏护吓得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默默退出大殿。见苏护走了,鲁雄急忙说道,“太师,苏护素来忠良,治冀州之地,也绝不徇私。今日进谏多有得罪失言之处,还望太师海涵。”
“苏护进谏太急,尚有可饶恕之处。只怕他一时冲动,做下不可挽回之事。”旁边,首相商容说道。
鲁雄听了,面色一变。向众人告罪之后,急急出了大殿。他和苏护是好友,知道苏护下榻在何处。
苏护出了大殿,越想越气,“我出于一片好心,竟无一人支持于我!可见这诸位朝臣之中,无一位敢犯颜直谏之人!且待我回去,和家将们商议商议。”
苏护回了驿馆,众家将出来迎接,问道。“主公,你进朝歌面见大王,说了什么事?”
“我根本就没见到大王。大王沉迷后宫之中,未见一位诸侯。我又在大殿之中,出言直谏,却无一人支持。最后,我甚至被闻太师赶了出去。”
听了苏护这话,有一位家将一番话说出来,正是:
莽直武夫一语落,冀州苏护反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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