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天心。”银霜眼眶湿润,她想起来时怕出意外给神界送的一纸书信,相比现在书信早已送达,为何神界还迟迟不发兵增员?
她坚信神不会抛弃大家,永远不会。
银霜心一横,足下阵法开启,一时间杀气奔涌而出,如大浪滔天汹涌四方,水雾之中染水长袖如两条白色游龙冲出水面卷起四周妖民毫不留情!
其余弟子见师姐发功,纷纷抖落轻盈水袖,看似薄凉的水袖凝气成锋狠狠砸向妖界弟子,趁乱卷走他们刀刃丢入空中甩向阵法之外。
“说了不可就是不可!”紫衣女子急了,轻巧跳离绸缎,绸缎自动收入天边,她踩在四处飞溅的弯刀上手挽结印,领足下妖界弟子掀起紫色妖氛,紫蝶对绿狐,前仇新怨一触即发!
双军撕打一片,却不见头顶血风生起,一双犀利眉目睥睨天下凝望那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他身后还伫立一个男人,黏在他身上好似一体一般。
傅安康玩弄魔千绝肆意垂下的白发,嬉笑道:“你说他们不可还是不存在?”
魔千绝观战的目光落在傅安康身上:“你为何这样说?”
傅安康离开魔千绝,跪在地上看打成一片的血雨腥风,只觉十分好笑:“天河倒泻对六界度会有危害,不至于碍于面子不肯交出可补天之宝。”
魔千绝满意点头,修长白净如玉塑青葱的指尖生起一团红色火苗,随掌心的轮转,真气的肆意愈生愈烈,轰隆一声惊雷,惊天动地,震慑乾坤!
掌心落处,四周弟子心头一震,均四散而逃,为魔千绝与傅安康让出大片空地,看到魔千绝所有妖界弟子深知是神明驾到纷纷毕恭毕敬的双膝跪地,冲一脸茫然的桃源弟子大声呐喊:“苍天茫茫!日月可明!七杀魔神!至高无上!”
紫衣少女见状也跟着跪在弟子面前大喊。
魔千绝对此没丝毫反应,走到紫衣少女面前笑道:“紫念念,两千年长大了。”
“没……没,”紫念念一改方才孤傲,眼神左瞥右飘的无处躲藏,紧张道:“念念不敢当,念念还小念念还有很多东西不懂,魔神大人在上,念念,念念不敢张扬。”
她这一出,把银霜吓了一跳,合着她方才的威严模样是装的?
傅安康见这小妮子有趣,倚靠魔千绝肩膀上问她:“既然如此那该说明一下司南上哪去了吧。”
紫念念诧异的望着魔千绝好似在问他傅安康是谁,魔千绝低语道:“吾夫君。”
紫念念懂事的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回魔神大人,确实如姑爷所言那样,司南不在妖界。”
什么?司南不在妖界?银霜的心灵再次受到重创,合着神界给的地图有误?银霜正愤恨的时候背后恢复桃源门服的秦豫拉拽银霜的肩膀:“师姐啊,要不我们就别在这里丢人了?”话刚落,站秦豫前面的秋玲天心给了她个冷眼,她赶紧知事的捂住了嘴。
银霜气的牙痒痒:“哼,他们和我们旧账还没算清呢,没有还不直说,这算欺骗。”
傅安康偷听她们的说法,越听越奇怪,他歪歪扭扭走到她们面前道:“若他们开口说没有,你们会相信吗?”
“我们……”银霜想起桃源与妖界的恩怨,还当真是不会把那些话当做妖言惑众,突然,银霜转思一想:“那他们总该告诉我们司南在哪。”
见师姐开口,其他弟子跟着大喊:“对,开口就不至于打起来。”
也只有藏在银霜背后的秦豫给傅安康挥手,不怕死的做口型:你又变帅了。
傅安康尴尬的挠挠头,用尽浑身解数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逗比。
另一边,依照魔千绝的预料桃源真把昆仑山的神兵给叫来了,孤魅白暮昭和妖界内部里应外合设下傅安康曾为他们量身定制的机关,在人界的妖界界域隐藏在巴蜀一带山林,此些地域崇山峻岭山石无数,以机关术和法术融合,拦住可谓是神界轻而易举。
白暮昭回眼那些倒地不起的昆仑军,露出鬼脸:“神界下回要记得派厉害点的兵来,明白没?”
孤魅多疑的看眼那些昆仑军,他不是很能相信这些昆仑军几个战术就能解决,除非他们对此事根本不在意。
他踹了踹白暮昭窈窕小腿:“你别留太久,魔神陛下那边需要人。”
白暮昭点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孤魅身后伸着懒腰:“那个不负责的,什么时候教本姑娘机关术啊。”
“他就在教你啊。”
白暮昭越想越恼:“不算不算!不过给个玩具给我,逗猫吗?还真把我当猫啊。”
“你本来就是猫。”孤魅压低帽沿,摇头叹息着,领白暮昭游走在山涧石阶,隔着黑纱,眼前寒月微亮,山头迷雾重重遮天蔽日与穹苍汇入一体,万里穹苍之上孤鸿长鸣,不知其飞往何方。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冰冷刺骨的寒风如针扎般穿透每一寸肌肤,此刻的别清秋仰望屹立在他面前的高峰,如今他已踏破法门,通天玉门,幽冥三大门派,再灭个五大门派之首――昆仑他就天下无敌了,一想起天要变作废墟,他就开怀大笑,一帮宵小只会在自己刀下啼哭之人还习什么武学!
果然如预料之中一般,踏入昆仑的第一步,昆仑军就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早闻此人杀人如麻,也早做了准备迎接这场战斗:“魔徒看招!”
别清秋挥刀迎敌:“魔?你爷爷什么都不是!”
双军碰撞,兵刃相交又将是另一场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