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涧没有安蠡笙那般对江湖中人、江湖中事了若指掌,自然是不知道这奇异的少女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再左看看右看看手中这块铜牌,正反两面都是镂着一些莫名其妙、不知意义的花纹和字样,隐隐能看出其中一个是“金”字,其余的文字便是再也没能辨识出来了,随即不由得心想:这块铜牌真的有那金小姐说的那般神通广大的能量?竟然能唬住这附近一带所有的山贼歹人,看样子也不像是官家的名义,真是奇了。不过这样也好,有此护身一符倒是少了一路上的不少担忧了。一念至此,他便将铜牌放入怀中好生收起,又吩咐侍女继续驱车赶路了。
又且说那被金家少女赶跑的十几名马贼。此刻他们正如同一群被追赶、痛打过后的过街老鼠,人人皆是垂头丧气地驾着马,一脸窝囊地正往位于深山老林里的寨子回走。在那金家少女的威名之下,他们甚至是险些忘了给那惨死在金家少女剑下的郑老弟收尸,此时那被横劈成两半的尸身被他们装进了一个麻袋中,由郑老弟原先的坐骑驮着,鲜血正不断地从麻袋中渗出,滴了一路不止,让一众马贼是越看越觉得烦躁不已。
其中一个马贼便再也受不住这个气,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马脖子上,那马吃痛之下不由得“嘶”地长鸣了一声,马贼赶紧止住了缰绳之后,才是不满地道:“穆老大!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金家这段时间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穆老大瞪了他一眼,道:“不这么算了你还能怎么样?去找金家报仇?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老郑一个!金氏五鬼在襄阳至巴中一带纵横那么多年,又岂是浪得虚名,我们能动得起金家吗?”
那马贼瞧了一眼那还在滴血不止的麻袋,感到甚是窝囊,虽然也心知自己一行肯定不是金氏一家的对手,但是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喃喃地道:“那老郑的死就这么算了?”
穆老大眼神中渐渐升起些恶毒,道:“算了?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我们这十几人都是一起从漠北的尸体堆里爬过来,老郑的死我会不觉得难受?哼,看着吧,怎么着我也要拉上他几个金家人来给老郑陪葬!!!”
马贼里一向担当狗头军师的那马贼闻言不由担心穆老大一怒之下会鲁莽行事,忙劝道:“穆老大,算了吧,我们真不是金家那五鬼的敌手!别鲁莽行事,一气之下把剩下的兄弟们也都栽了进去。”
穆老大露出一丝异样又阴险的笑容,道:“谁说我要跟他们动手?”
狗头军师闻言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那穆老大的意思是?”
穆老大道:“哼,他们金家在江湖里名声也不是那么好!”
狗头军师瞬间便领悟了过来,道:“穆老大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穆老大冷笑道:“刚好我收到风声,这几日武当正宗的内门十三弟子要路过襄阳。”
狗头军师闻言,惊道:“穆老大说的武当派那位嫉恶如仇的,号称阴阳无常的泽墨?他竟然下山代武当行走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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