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少爷同大小姐过来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妾身也好准备一二。走,三楼雅间请。”一旦见到这边的几人似是起了冲突,此间的老板娘忙自笑魇如花的迎将了上来。
“二娘,不关你的事啊。我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知道在这天心城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事不能做。”
话音未落,那个寡瘦青年便是将着其袖底所藏的一柄短刃,以古怪刁钻的角度向着对面而坐的独孤文澜刺了过来。
“你的对手是我。”白依依却是伸手挡在了独孤文澜的面前。
短刃锋锐,玉手纤弱,就这般毫无征兆的战在了一处。
邻桌有几个不愿见这“面目狞恶”的女子血溅当场的客人,甚至还背转过了身子。
谁曾想白依依竟是骈指成剑,于瞬息之间已然你来我往的同着那寡瘦青年拆了数招之多。
而独孤文澜却是事不关己一般的自斟自饮了起来。
那兀自立在桌边的年轻女子,亦是没有出手的意思。
见自己倚仗短刃之利尚且不能取胜,自觉于师妹面前失了体面的此寡瘦青年,当即“锵鎯”一声抽出了前番为其拍在桌子上的“斩首大刀”。
此刀既长且阔,按常理而言在这处相对闭塞的所在,并不利于发挥其势大力沉的优势,可在那寡瘦青年的手中,偏又给人一般如臂使指的感觉,令得围观于远处的一众好事之人不禁暗暗称奇了起来。
这身披红色大氅的青年,显然很享受此一般为人所称道的感觉,于是那“斩首大刀”似乎在其手中变得更为灵活了那么几分。
刀锋之利,划开了白依依的袍袖;骈指成剑,斩落了那寡瘦青年的几许青丝。
明眼之人或是已经看出,此二人那看似随意的出手,实则是暗藏凶险、杀机环伺。倘是哪一方稍有不慎,就会受制于人满盘皆输。
不过怪就怪在,那个坐在两人激烈拼斗垓心处的俊俏少年,却是丝毫影响也不受的在喝着酒。毕竟他只是一个炼气期八层的修士啊。
“姐姐,要不我练练手?”轻自放下了手中的陶土酒壶,独孤文澜向着“无暇他顾”的白依依问道。
“可以啊,不过你可仔细这些。刀剑无眼,一旦你伤着了什么地方,其二人可就要倒霉了。”一轮抢攻逼退了那势大力沉的“斩首大刀”以后,白依依终是祭出了自己的武器——青鳞簪。
此一根玉簪一旦为其执定在了手中,白依依先前被绾做了一处的那三千青丝,登时便是如同飞瀑一般的倾泻而下,倒是给人一般怦然心动之感。
与之对敌的寡瘦青年,却是不曾有这种感觉。无它,皆是因着压力陡增的他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会有这般闲情逸致,去发现什么、欣赏什么?
“或许这个‘丑陋’女子说的不错,她似乎是完全有能力在一招之内置我于险地,可却又为何……”苦思无果之下,这个寡瘦青年已然萌生了退意。
或是会有看官道:“说话的,你又差了,这白依依不是只有雾化期的修为吗?纵是其神识之力不弱,可是在不假借阵法之力的情形之下,她又如何能够压制一个修为在寒露后期的修士呢?”
看官有所不知:自前番宇文府邸鏖战以后,她这因着渡天劫而跌落的修为,早在那轮回期大修士、东凰仙尊——凤飞烟的相助之下尽数恢复了。
而且其一身法力,较之于此前似乎还更为精纯、凝练了几分的样子。仙尊一旦出手果然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白依依这边是轻松写意。
独孤文澜以炼气期八层的修为,独斗那个炼气期十一层的年轻女子,却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他腰间所挎长剑已然出鞘,却是再也斩不开那年轻女子,堪堪在自己身上所撑起的那一个芒刺状赤焰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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