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辞踌躇地说:“或许,你听了他的话,并不会造就你现在所想的结局,反而,让你功名千秋呢?”
谢隐侧目,疑惑地看着她说:“此话怎解?恕我才疏学浅,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萧易寒到底要做什么,只觉得他说的话很是可笑,迎胡人入关,那便是摧毁大周的罪孽。
少年学了这许多年的忠义,岂能这么做。
云歌辞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拒绝了,他没有和你说清楚这其中的门门道吗?”
她话问出来,便知道是枉然,以萧易寒的性子,他能亲自来和谢隐一个小少年说这些事情,便是看得起他了。
要是谢隐自己不明白其中的玄妙,拒绝了他,想来他也是不会解释的,毕竟,萧易寒的骄傲,是谢隐所不能够的着。
“没有。”谢隐如实回答:“他也没强求,最后只说了一句保重,便把我打发离开了。”
云歌辞深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够把这样可怕的心思袒露给你,你拒绝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他还让你活着,是为什么?”
她自问,要是她有这样倾覆自己国家的野心,被旁人给窥探到了,那这个人,一定是要死的。
萧易寒偏偏不走寻常路,他还放谢隐离开了长安前来寒池关,怎么看,她都没有堪透。
她这么一说,谢隐才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虚汗,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那天在萧易寒跟前,他只顾着一身忠骨,未曾想过任何的后果,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半点不犹豫。
如今听了她的话,仔细想来,萧易寒是什么人?他曾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时隔六年回来,依旧身在高位,他的手段,岂是他可以比拟得了的?
萧易寒要杀他,易如反掌。
“你想说什么?”少年的声音微微有些干涩,发出来的声音,也有些暗哑了。
云歌辞偏着头,长久思考,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萧易寒的心思,着实不是她可以解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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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一声:“长安如今已经是暗流汹涌,风云即起,摄政王棋盘里每一枚棋子的命运会如何,都早早安排好了的,他不动你,自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或许,只是觉得你无足轻重吧。”
一个影响不了他的天下局的人,萧易寒何必要花费心思来处理呢?没了谢隐,他或许,已经找到了更加合适的一枚棋子来代替了。
她又想起了萧景瑟,他真的是被萧易寒推上风口浪尖的可怜人,成为了萧易寒野心满满的天下局里的牺牲品。
谢隐惊心无比,站在那里呆呆地沉思着,他真如了凤红酥前头评价他的那些话一般,实在是太年轻了。
一味以为,一腔热血保家卫国,便能换来大周太平,家国平安,可身在局中,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想了许久,终是脸色坚毅地下了决心:“我听你的,到了寒池关之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扳倒龚成,让能者居上。”
“额。”云歌辞反倒是犹豫了起来,她这么做,是不是算和萧易寒对着来?她应该这么做吗?
她的心没有萧易寒的心那么大,想要的,不是这天下,她只要报仇,让父母泉下瞑目。
和心爱的人短暂相爱,死而无憾。
萧易寒是她拉回这红尘之中的,他一动手便停不下来了,搭上那么掉无辜人的前程性命,这是不是她的罪过?
可她要是不阻止萧易寒,萧景瑟怎么办?谢隐怎么办?还有如他们一样千千万万的无辜人怎么办?
寒池关一开,驻守寒池关的云家军必定首当其冲,尸横遍野,她能眼看着当年与她出生入死的将士成为牺牲品?
非她良善,她的仇恨,不应让这些无辜的人来背负,她只想要萧离声的命,让他失去一切,失去一生挚爱的皇位。
杀人诛心,由来如此。
她不想让萧易寒,成为和执冥一般,可怕的魔鬼。
天下,弹指间,成为他天下权术下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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