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多少是有些矫情的。
“迟早的事,我先习惯习惯。”萧易寒逗趣地笑语,唇角挂着一抹邪笑,怎的一个蛊惑可言说的。
话落,他便伸手牵起她的手,引着她走近了屋子,男人长身玉立,影子把她笼罩了起来,她恍恍惚惚地觉得,这一刻,他和她,融为了一体。
心下更是无限欢喜,怦然心动如雷。
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提过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跟前,然后拿出来一个黑色药丸子,送到了她的唇边。
像哄小孩子吃药一般,语气极其魅惑地说:“来,张口,把这个吃了。”
云歌辞垂眸看了一眼男人的手,长年佛前合掌,他的手指修长匀称,煞是好看,捏在指间黑黝黝的药丸子,沁出淡淡的苦腥味。
她闻着这味道,模模糊糊想起来了,在宫正司的那一个晚上,她染了风寒痛苦异常,萧易寒深夜来看她,也给她喂了这东西。
“这是什么?”她张口说话,还没等他回答,她已经听话地把药丸子含在了口中,有点苦。
萧易寒把杯子送到她的唇边,让她合着水把药丸吞下,牵了牵唇说:“这是可以让你身体里的命蛊暂时沉睡的药。”
她愕了一下,难道上一次她不是感染风寒,是身体里的命蛊在作祟,才让她那般难受不堪?
可现在,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不舒服呀,萧易寒为什么还要喂她吃这个东西?
似是感知了她的疑惑,男人缓声解释:“我多日不在长安,执冥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她会用命蛊,找到你。”
命蛊的生命线,是握在执冥的手中的,她会循着命蛊,寻到这个地方来。
“你是怕她找到这里来?”云歌辞心中很不是滋味,许是这几天太过于幸福,她竟把执冥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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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寒温柔地揉着她的发,从梳妆台上拿起了桃木梳子,就那样一下又一下地为她梳头。
他的音色很低,缱绻迷离:“今日是我们成婚大日,怕你会闹心,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几乎难以听见,多少情绪迂回婉转,柔情缠绕:“阿辞,我想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
已无了盛世红妆,也无人来贺,无繁花相送,他对她,多有亏欠,若这场婚礼中途还有变卦,她该多难受?
他不允许任何人,乱了他们的婚礼。
云歌辞知他的担忧,手绕到身后握住了他为她梳头的手:“不会的,我们不只要顺顺利利成亲,还要一直一起走。”
只会死别,不会生离。
这话她没说,今天是他们的成亲之日,说什么生死呢,实在是太不吉利,虽然她知道,她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来赌这一场幸福,给这个男人,今生一个圆满。
“自是要这样的。”萧易寒把她的手拉下来,弯了弯腰就着铜镜看她的脸,笑满了眉梢:“来,我为你梳头。”
女子出嫁之前,一般都是由自己的母亲为她梳头,一边梳,一边念着祝祷的话,许她幸福美满。
如今她匆促嫁给他,身边无人相伴,他也不愿让她落寞。
“好。”她坐直身子望着铜镜,瞧见了自己眉开眼笑的模样,美好得恍如那些苦难,从来都没有来过。
屋内红被整齐迭起,窗上贴了大红喜字,红烛烧得火热,身后的男人执着桃木梳,虔诚专注地为她梳发。
她听见他在幽幽烛火里,声音温润轻柔地在她的身后低低吟唱:“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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