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的人,无论想要什么,抬抬手便可以得到,就像她,只是宴会上那一眼,他说她甚是合了他的眼缘,便能从她的姑母那里把她要来了。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玩心起,把她讨要来,不过是为了在王府里多一份的乐趣,这阵子劲头之后,对她也就没那么关注了。
后来很多年后,萧易寒对她的心,越来越浓,她竟没有发觉,待那份情浓到了骨血,最终刻入了生命。
有些人,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眼误终生。
离开王府之后,她很多次都会模模糊糊地想起来那一夜,月光清冷,洒在湖面上银辉荡漾,好看极了。
白衣少年眉目上扬,坐在湖边垂钓,一整晚下来,也不见他拉一下那鱼竿,他却稳坐了大半宿。
她眼巴巴地望着鱼竿,多次想要提醒他,已经有鱼儿上钩了,却见少年颜色雅静,不忍惊扰。
两个人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通常是她在问,他在回答,到底说了什么,后来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一切,到后来,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屋檐之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暖阁里,身上还搭着那一件素白的风衣,闻着,有淡淡的馨香。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香味,煞是好闻。
纵是后来她把他们之前谈话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她多年后想起来,还是由衷地觉得。
那一夜,是她在摄政王府那几年时间里,和萧易寒有过的唯一一个平和安静的夜晚。
他不再严厉,不再阴邪,不再狠厉,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不是她想象中,染血的恶魔。
一场长梦,她恍惚醒来,像是就这样匆匆走过了十年,她又回到了那个深深的王府里。
只是,眼前端坐在她身边的人,不再是翩翩少年的模样,而她,也不是那个青葱的少女。
&nbs
<istylelr4876>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istylelr4876>这是华丽的分割<i>
p;时光匆匆忙忙,白驹过隙走过了这许多年,他和她都被时光追逐着向前走,变了模样,也凉了心。
屋内油灯烧着寸许火光,驱散不开沉沉的黑暗,男人坐在她的床边,正垂眸望着她。
他背对着灯火,面容沉在暗影里,只能看得迷离的轮廓,微蓝的眸子,都染上了深黑的颜色。
见她醒来,他低声问了一句:“还疼吗?”
她听话地动了动身子,胸口顿时传来了一阵刺痛,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皱着眉诚实地说:“疼。”
在他的跟前,她从来都不擅长伪装,就算是装,也总逃不过他的眼睛,到底是要被揭穿的,违心的话,她便也很少说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心疼,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低低地说:“苦了你了。”
这一声苦,她不知道怎么的,心便有些酸涩,她忽然想起来了萧景瑟,难过地呢喃:“我不过是受了皮肉之苦,可萧景瑟,是苦了心了。”
萧易寒的手顿了顿,缓缓地收了回来,在暗影浮沉里坐直了身子,问她:“心疼了?”
她愣了一下,抬头吃力地想要看清楚他此刻脸上的神色,掩在暗影里的男人看起来神色寡然,一如既往的沉寂。
看不清他的心思几何,云歌辞有些不是滋味。
心疼?
他问的是哪一种心疼?
她回答得还是一如既往的诚实:“是。”
心疼他的傻,义无反顾地爱着一个人,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还不自知,心疼他的长情,长情到绝望。
萧易寒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脸色似乎都没有半点的变化,声音晦涩低沉:“心疼他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她却心慌得厉害。
心好似也沉入了黑暗之中,她在黑暗中,微薄叹息:“心疼他,像极了当年的你。”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bdy>
<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