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她不知怎么的,便在屋檐下睡着了,夜里风凉,她睡得不甚安稳,却又不愿意起身。
睡得昏昏沉沉之时,身上便搭了风衣,有人在耳边轻轻地笑着,那声音,幽长清扬,散落在深深的夜里,好不动听。
这声音,可真好听啊,她这么模模糊糊地想着,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来,那一瞬,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这梦,转瞬就被一个认知给惊醒了,不对,这声音,怎么就那么像萧易寒呢?是他,一定是他。
萧易寒这个名字一从脑海中响起,她便一下子醒了,惊坐而起,身上的风衣滑落而下。
她刚醒来,睡眼朦胧的,在昏昏沉沉的夜色之中,她瞧见了那和他并肩坐在屋檐下的白衣少年。
那时候的萧易寒,眉目清隽温润,甚至是带了一些飞扬的邪气,眼角挑着一抹笑意,便是那一份笑,足以让长安少女痴狂。
她初入摄政王府的时候,总觉得奇怪,世人都说,那个年轻的摄政王,手握大周过半兵权,威慑天下。
多番南征北战,心狠手辣,教人闻风丧胆。
她一直都觉得,萧易寒这个人,应该是冷峻阴辣的,不爱笑,让人看起来便要退避三舍。
可他好似总是那一副模样,眼梢吊着一抹笑,浅浅淡淡的,总也不见得有半分的冷漠。
纵是如此,她还是怕他,总觉得少年英俊飞扬的眉目里,藏着如刀的锋芒,邪魅,蛊惑,是一种毒。
此刻,少年就那样毫无架子地坐在她的身边,白衣素雪,月光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层银辉,他坐在月夜里,像极了梦中少年。
她没有见过他身穿盔甲的样子,从头到尾,他都是一身白衣,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白色。
身上的白,也从未见染过一丝的尘埃。
她便想,这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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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很爱干净的,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少年坐在月夜下,握着鱼竿垂钓。
那只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平平整整,没有半点的瑕疵,真真不像她想象之中杀戮千百人染红的恶魔之手。
“你”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想要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般诡异的,坐在这里钓鱼。
怎么看,这都很诡异。
她的话没问出来,少年却一心冰清,目光平视湖面,薄唇轻轻掀了掀:“闲来无事,就像钓个鱼,前院里头太杂乱,你这无题苑,却是一个好的来处,没想到,无聊的人不只是我。”
话里夹带着少年淡淡的促狭笑意,明是在取笑她,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屋子里睡觉,跑来这里晃荡。
少年偏过脸来,望了她一眼,幽幽叹了一声:“原来这摄政王府还真不是一个养人的地方。”
在他笑意盈盈的眼底,她有些窘迫,下意识的,便挪了挪身子想要距离他远一点,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清楚:“不不是”
摄政王府是真的好,他不喜金碧辉煌,花里花俏的东西几乎见不到,处处优雅清静,近乎胜景。
可就是因为这里太过于雅致安静,便不似人间之所,少了那么一些的烟火味,没有人气儿。
住在这个地方,不像是家。
不知道萧易寒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想,这个人应该是不会这么想的,他如这座王府一眼,清雅冷寂。
见她窘迫脸红,萧易寒逸出了一声轻笑,笑声悠扬,回旋在夜里,无端舒朗飞扬,引人入胜。
他似乎心情不错呢,这般想着,她便也生出来了这么一些勇气来,憋在心里好久的话,也终于敢问了出来。
“你不喜欢这里吗?”她问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拉了拉风衣,把自己紧紧地裹在一起,人缩成了一团,眼巴巴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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