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应该很欣慰,至少,谢容华对他没有怨气。
可从那天开始,他的心里就落下了病根子,无比清楚地明白,谢容华不只是单单想要撇清他和带她私奔这件事情的关系。
更像撇清的,是和他成为夫妻的这段关系。
她不想让父母亲知晓,那几年里,她和他已经拜了天地成了亲,更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她已经生了孩子。
在谢容华看来,只要没有孩子,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
他知道,以谢容华的心思手段,她擅长于乖巧讨人欢心,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回到长安之后,定是可以得了老侯爷的原谅的。
毕竟,她和他私奔的事情,并没有在长安城里传扬开来,侯府把这件事情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对话宣称,谢容华抱病在身,需要静养。
如今谢容华回来了,便可以称其病好出门,她在长安城里出现,并没有任何突兀。
燕白知道了这一切的时候,正抱着那个孩子,他在他的怀中嚎哭,怎么哄都不了,应是也感知了母亲的离去了吧。
他这么想着,心一阵阵绞痛,一腔柔情错付,究竟是他犯下的罪孽,怪不得任何人。
云歌辞心一动,好奇问道:“这些年,你当真没有恨过她?”
“怎么会不恨?”燕白有些讥诮:“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恨,谈何真的爱过那个人呢?”
爱恨本就是一路相随的,说不上爱,也谈不上恨。
“那你为何”她有些的踌躇,说不上来的,就是觉得燕白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复杂。
既然很,何以还未她做那么多,助长她的邪恶?
“因为释怀了。”燕白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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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听不得半点的惆怅:“本就是一场红尘劫难,爱来恨去,岂不平添不自在?”
说到这里,燕白的语气温柔了许多:“说到底,她也为我添了一个孩子,若是能够以我之身,还她这份恩情,有何不可?”
佛家有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毁灭他,成全她,也算是替那个孩子,还了这一世生恩。
“我总心存希望,想要救赎她,哪怕是留她一条命也好,只可惜呀,渡人太难。”燕白无不遗憾。
他渡了自己,宽容放下,万般自在,可谢容华,始终是他不能渡得了的人,到最后,无了归路。
这般感伤的对话,她本不该调侃他,却还是觉得多有可笑,取笑道:“你比佛冷更像是出家人。”
佛冷自己都说过的,他自己都渡不了自己,可燕白做到了,他不仅渡了自己,还想着,渡谢容华。
奈何谢容华不领情,他的一腔慈悲,到落了空。
“那是,燕家的人讲究众生平等,慈悲济世,虽然到了我这一代落寞了许多,却还是不敢忘先祖遗愿。”
燕白接了他的调侃,欣然轻笑。
“那你今晚来找我,是想要渡谁?”云歌辞端着茶杯,始终没有喝,手轻轻摇动着,看着茶渣子在棕色的茶水中浮沉,神色淡淡。
他总不见得是来和她谈心的,这人被谢容华刺了一刀,这么快就能自行走动,算来,内力十分深厚。
非等闲之人,找她作甚?
燕白直言不讳:“非要渡谁,只想来求姑娘一件事情,当然了,羞于启齿,若姑娘允了,我可以投桃报李,还你一份谢礼。”
“哎。”云歌辞下意识便叹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谢容华而来的,这是何苦呢?”
“姑娘莫要会错意。”燕白缓缓解释:“我绝非求姑娘徇私舞弊放过她,只是想,让姑娘,留她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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