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还在院外,瞧见面向着庭院的轩窗半开,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所以她才打消了去找杨清音的主意。
她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坐下,喉中有些干渴,伸手便去倒茶,本以为茶壶里的茶水应该是凉的,倒出来才发现,水还温热着。
帘帐后轻漾漾地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料你回来后必定要饮茶,我已经提起为你热过了。”
云歌辞端着茶杯,反而是没有喝了。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能够为她热茶,谁知道会不会在这茶水里面,加入毒药?
她冷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热的?”
他一个宫外之人,总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到宫里来找地方生火热茶吧?而且,她这屋子里,也没有炉子。
听见她这么问,男人很是古怪地笑了一下,话语闲散慵懒:“我来的时候你不在,等的时间长了人也就无聊,所以,我就想找点时间做。”
说着,他的语气一转,有些嫌弃地说:“可你这屋子里,除了书就是书,什么有趣的物件儿都没有,我寻思着,要不给你热热茶吧。”
“喏,我点了蜡烛,提着茶壶就着蜡烛热茶。”他觉得很是有趣一般,点评道:“别说,你那个青釉茶壶还蛮好的,这么烧都不变黑,看来,是好东西,能买一点钱。”
云歌辞黑了脸,这个茶壶,的确不便宜,是杨清音给她鼓捣来的,她那里,好东西不少呢。
这个人,竟然无聊到这种程度,也真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她不禁出声嘲讽:“燕白公子雅名冠长安,怎的,竟是这般无聊之人。”
对,帘子后面的那个人,便是那日她在慕华居看到的燕白公子,他成功装死骗过了谢容华。
这个人,料想是早就在当日慕华居里就知道她也在,只是没有揭穿她罢了,他和佛冷,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仅没有死,还对谢容华这些年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如今看来,他连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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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都是轻而易举的。
要说这后面没有佛冷的功劳,她是不大相信的。
“什么劳什子雅名,都是骗人的玩意,是那些个人太过于庸俗,一点点风雅就能让他们趋之若鹜,长安城里这些俗物,我只能看得上佛冷一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狂放不羁的,云歌辞似乎都能看到他上扬的眉梢,十足的嘲弄意气。
看不上长安城里的那些个名流,认为自己那些个手段微不足道,听不出骄傲也听不出卑微,倒是一个洒脱十分的人。
她忽然很纳闷,燕白这样狂放不羁,恣意洒脱的人,怎么就看上了谢容华那样的女子了呢?
还能为她,做到那般地步。
心思一起,也就克制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我很奇怪,你这样的人,当年,是怎么和谢容华走在一起的?”
燕白有那么一会儿的默然,尔后失声笑:“我还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因为我和你一样呀,都是瞎了心的人。”
他要是不瞎,怎么能爱上谢容华呢?
云歌辞要是不瞎,怎么就选择了萧离声,而不是萧易寒呢?
这两个问题,本质就是一样的,他和她,都是被情那个愚蠢的东西给蒙昧住了,看不透。
被他这么一说,云歌辞一下子就被噎住了,的确,她怎么会愚蠢到问他这个问题,她和他,难道不是一样吗?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燕白忽然又开了口:“想来当年的萧离声一定不是后来的那般残忍的样子,谢容华,一开始也不是那样的。”
他恍恍惚惚想起当年的谢容华,有些惋惜地轻声道:“彼时她正值豆蔻,天真纯良,不谙世事,少女又极具才情,她是我在长安所见的诸人里,唯一一个能看懂我字画的含义的人。”
因为她懂他,所以,他把她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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