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高阳冷冷地哼了一声:“人死在你的屋子里,你手上带血,你要告诉本首席,你是清白的?”
说完,男人无比嘲讽地冷笑出声。
“对,我是清白的。”云歌辞不理会他的嘲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人是她杀的,方有转圜余地。
高阳怒瞪着她,无不阴冷地骂:“无耻!”
“高首席何必这么生气?”云歌辞在他轻视的眼神里悠闲开口,话语徐徐缓缓:“这宫里的人,总是不厌其烦地玩这么一出,眼下的情况,和上一次有何不同?”
云歌辞不屑地想,谢容华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看来已经把脑子都养得流油了,怎么,就只懂得这么一出了?
不管是公孙念还是上官玲珑,都把她们和她放在一个屋子里,就是所谓的人赃俱获?
不可否认,这是最直接一种手段。
她云歌辞要是蠢一点,没有办法来揪出真凶,那她杀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都救不了。
只可惜呀,谢容华终究是笑看了她。
她不是那个天真懵懂的凤红酥,她是云歌辞!
高阳被她一番话争辩得又怒又恼,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的确,上官玲珑的死,和公孙念,实在是像。
而眼下,凤红酥如此有恃无恐,更让他觉得,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抓贼抓脏,凤红酥,你再狡猾,也逃不开。”高阳意识到凤红酥是个硬茬,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话语也少了怒气,只剩下森冷:“本首席也可以说,便是因为上次念贵人的事情,让你学到了,演了这么一出贼喊抓贼的戏码,你莫不是还以为,你能够从本首席的手底下挣脱?”
男人无情地嘲笑:“天真,愚蠢!”
上一次,凤红酥面对不是他,让她侥幸得了一条生路。
这一次,她落到了断流军的手中,想要活着从断流军的地牢里走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凤红酥胆敢谋害嫔妃,罪该千刀万剐,来人,把她带回断流处,择日禀明皇上,杀无赦!”
面对着凤红酥那一张笑脸,高阳有说不出的惊悸,又为这惊悸,微微生出了反感来。
无半点慈悲之心的女人,就算不是凶手,他也不喜!
侍卫涌进来,伸手就要去拽凤红酥,她骤然从床上站起身来,眸光冷如霜雪:“我自己走!”
女子声如冷月空灵,冷冷落下,竟是威慑力十足,上前来的两个侍卫愣了愣,讪讪地收回了手。
高阳看着这一幕,眸色更是暗沉。
他自还有风度,并没有强迫人押着凤红酥去往断流处,任由她自己移步。
凤红酥从屋子里出来,顿时便被宫人看了一个透,无数鄙夷惊惧的目光打在身上,更多的,是看戏的兴奋。
这一晚上,巧妃上官玲珑被镇国将军府的前进凤红酥杀的消息,瞬息之间,便传遍了后宫。
随着风,散出了宫墙。
长安人人皆知!
她成了口口相传的恶毒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