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比这世上任何的女子,都要钟情于他,爱慕他。
想想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在执冥的跟前,她对佛冷的心思,便变得不堪一击,着实有些龌龊。
她作揖,清淡开口:“大巫主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先告退。”
这个男人,也是她心尖上的人,听着他和另外一个人的情意,这感觉,真像是心头上放了一把刀。
“你很忙吗?”执冥望向她,软软开口询问,竟有那么哀求的意思:“自来长安,少有人能陪我说会话,和你说说,我很轻松。”
她的身份搁在这里,身边侍候的人,说起话来,怎么也是不能畅快的。
再加上佛冷鲜少见她,似乎,她想要说一说心事,都没人肯听她的,就是有人肯听,她说了,那些人也不懂。
只有云歌辞,她说什么,她都能懂。
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奇妙?执冥觉得,的确是很奇妙的,她自己都不曾想到,会是这般。
她以为,来了长安,和佛冷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便不会觉得孤单。
可真的到了之后,这孤单,要比在穷域之巅上更甚。
云歌辞想笑,又觉得讽刺:“大巫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找什么人说话不成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嗯,这个说法我倒是认同。”执冥殿温柔地笑了:“佛冷是我的天。”
普天之下,她只承认,自己居于佛冷之下。
其他人,都不在她的眼中。
听着执冥殿的这一席话,青梧觉得浑身不舒服,怎么也不能当着另一个喜欢佛冷的女人说这些话吧。
不知有心还是无心,总觉得就是不妥当。
眼见着执冥还想要继续下去,青梧赶忙说:“小姐,您不是还要回宫正司处理那些事情吗?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云歌辞点了点头,和执冥点头示意后转身便走。
身后淡淡地传来女子曼笑声:“景王殿下对你的那份心是真的,你为何,不肯遂了他的愿?”
看吧,真正的意图出来了。
还是要试探她和佛冷到底有没有可能,想来,执冥虽是穷域之巅上长成的,也不能免俗。
她怕她云歌辞和她抢佛冷,只有她嫁人了,才能彻底断了她的担忧。
看来,她和佛冷一样,都是希望她嫁入景王府,两个人的目的,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
该怎么回答呢?
云歌辞仰头看向苍穹,天际一线银白,新的一天已然到来,呼吸里,是新鲜薄凉的空气。
她的血液,似乎都鲜活了许多。
“所嫁非我所想,所想非我能嫁,索性便想着放逐天地,四散而去。”她转过头,笑得飞扬无心:“如今我与佛冷,非夫妻之情分,但求一路同行之谊,他日大巫主入了摄政王府,我定敬茶问师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