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梧含泪咬牙:“这事情奴婢一直都不知道,是那人告诉奴婢的,当年夫人生下小姐后,房中便传出夫人难产故去的消息,可是全府上下除了我娘和那杨姨娘知晓,可凭什么,为了封住杨氏的嘴,把她提拔当了姨娘,可我娘,却成了替死鬼?”
大将军府的妻主凭空消失了,这事情传扬出去,怕是有诸多猜测,损了将军府的门面。
凤大将军倒是决断,直接发了人的死讯,和朝廷有了交代。
可是,夫人没有死,下葬时必须要有人呀,总要瞒住满长安的人,棺材入土总要有人的。
随便找个人倒是也可以,但是,夫人身边的知情人却还是有的,为了保险起见,得封了夫人身边人的嘴。
杨氏得幸提了妾,为了自己的荣耀,也不能害将军府的声誉,自是没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而她的娘,却是不能留的。
她便成了最佳人选。
“奴婢这么多年都是忠心耿耿地侍候小姐的,如今知道了这些事,奴婢心头这口气出不去呀,可可奴婢不想害死小姐的,只是只是想要看你有那么一点不好也能让奴婢出了心口这股怨气,与母亲有个交代。”
青梧捂着胸口哭得气短,惶恐难过地摇头念叨:“可奴婢断然没有要害你性命之想,只想着只想着你被赶出宫去你是将军府嫡女,出宫了也能寻个好人家的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被人给利用了。”
听完她这席话,云歌辞心中五味杂陈,凤家的事情,她到底是一个外人,知之甚少。
若真如青梧所说,那青梧这口气,倒真真是要出的。
搁在她的身上,她必然会做得更狠。
这奴才,还是顾念着情分的,只是被人利用了罢了。
她放开青梧,沉声问道:“她说了你便信了?有什么凭证?”
“奴婢自是不信的,可她她说说夫人如今便在那北胡京都,她还给奴婢看了夫人随身玉阙名牌,今年刚在户籍更新过的,人确确是活着的。”
本来她是断然不敢相信的,可堪了这玉阙名牌,却不得不相信,而且,这些年里,她的确从未知晓母亲葬在何处。
更无处祭拜。
从头到尾算起来,那个女人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云歌辞心下惊疑不定,自是无比震惊的,没想到,凤红酥的母亲还活着,恰好又那般凑巧,人在北胡。
若是真的,其中必有缘由。
这事情,她要是想弄清楚,自是要找凤清眠来询问的。
“是奴婢糊涂啊,听信了她的话,为了出一口恶气,利用了绿杏,害她白白丢了性命,她是无辜的,这是奴婢的罪孽。”
青梧狠狠地磕着响头:“奴婢自知做了错事,小姐如今打也好骂也罢,奴婢都受了。”
“如何受?”云歌辞不由得凉笑:“你能替绿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