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盈风偷走的,几乎没什么异议。
这会儿,倾城公主正派听雨在离人愿里到处找她,要不是她留了一个心眼,偷窥到了谢絮悄悄进入离人愿,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提前逃走,这会儿,她的骨头都成渣了。
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感觉脖颈后凉飕飕的,抵着一把刀。
云歌辞幽幽牵了一抹笑意:“是你自己说的,只要能够肃清离人愿,要你怎么做都可以,怎么,后悔了?”
这一点危险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本就是信不得盈风,对她的安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当年她做了那么多的恶心事儿,岂是她的命可以偿还的?
死或者生,只有盈风自己能够救自己!
“你!!!”盈风被噎住,怒骂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她下意识便看向了高阳,双眼泛着恼意:“高首席不打算先走一步?”
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高阳离开,留给她和凤红酥一个谈话的空间,这些话,高阳听不得。
云歌辞更是惊奇,盈风非但一点都不怕高阳,看样子,还颇有几分的嚣张,隐隐的,恨意流转。
而高阳的反应更是让云歌辞意外,素来冷断的男人,在盈风咄咄逼人的语气里,也无半点的恼怒。
只如同木头一般站在原地,脸色无常地说:“这是断流处,你进来已经逾越,我”
“别和我扯什么逾越不逾越的,高阳,我不吃你这一套。”盈风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摆着手冷冷地嗤笑:“断流处怎么了?你别忘了,今日你所有的荣光,皆是你昧着良心求来的。”
应是有多年积怨,盈风犹不痛快,毫不客气地低声骂了一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原本面无表情的高阳,一听这话,脸色当即便出现了裂痕,青白交加,额头上青筋隐隐。
云歌辞还以为高阳会动怒,不成想,男人只在须臾间,又淡定了下来,退回黑暗中,把自己藏在了暗影里。
声音沉闷地道了句:“你只有半刻钟的时间,我权当没见过你到来。”
他隐忍到了极致,纵容了盈风闯入地牢的行为。
这让云歌辞心中的寻味更加浓烈,盈风和高阳之间,看来是有那么一些的故事的。
盈风并不领情,哼了一声:“不闭上你的狗眼,你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杀了我?”
这话多是嚣张,明明在刺激高阳,男人却一声不吭,退到角落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没再说话。
“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云歌辞懒得听这两人间的撕扯,懒懒地开口打断了盈风的尖锐锋芒。
盈风这才把脸转向了她,脸色在暗光里有几分狰狞,咬牙切齿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凤红酥,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明白她痛之何在,自然不能感同身受,于她而言,就是把高阳千刀万剐,也难了了她心头之恨。
若不是高阳,当年她定然可以安然把小主子送出皇宫的。
全都是因为高阳这个狗东西,生生让她,成为了叛主的恶奴,这一个罪孽,一辈子她都洗不清。
她恨得不浅,云歌辞狐疑地问了一句:“你为何这么很他?”
“与你何干?”盈风冲着她冷喝,姑娘棱角太尖锐,人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云歌辞嘘了声,既然人家不愿意和她说,她又何必去自作多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