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刺激凤清眠很受用,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对,这件事情不能再拖。”
凤清眠做出了选择,在杨氏和女儿之间,选了女儿。
他伸手把哭得哀切的云歌辞扶了起来,心情复杂地说:“丫头,她们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还念着姐妹血亲,这件事完了,爹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说完,就丢下云歌辞,快步朝着门外去了。
她知道,凤清眠这是去天牢了。
第二天快午时,云歌辞从起来。
青梧端着银盘来给云歌辞洗漱,心情大好地说:“小姐,老爷回来了,奴婢听说,杨氏已经认罪。”
云歌辞正坐在铜镜前,镜面倒影出她的面容,眉目寡淡,笑意清冷。
这结果,是她一手促成的。
“什么时候行刑?”
“就是今天。”青梧有些不满地说:“按理说杨氏是要被斩头的,老爷还为她求情,要留她全尸,奴婢趁你还没醒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杨氏被赐了毒酒。”
云歌辞冷哧:“父亲要保全将军府名声,自不可能让杨氏当众问斩,左右是死,留不留全尸又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奴婢就是觉得老爷偏心,明明小姐差点死两回,二小姐却毫发无伤就回来了。”
“谁说毫发无伤了?”云歌辞说这话的时候,正往发上插入一枚银簪子,白光凛凛,她的眉目似乎都冷了几分。
青梧愕然:“小姐的意思是?”
云歌辞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胭脂薄铺,唇红齿白,满意地站起来:“我要去看看我的好妹妹。”
青梧连忙给她更衣,扶着她朝着凤若兮的院子而去。
两个人刚走入院子,就见几个奴才战战兢兢地缩在门口不敢进去,暖阁里传出器具砸碎的杂乱声。
一个砚台迎面砸了过来,青梧大惊:“小姐,小心。”
一把把云歌辞拉到了旁边,砚台砸在云歌辞刚才站的地方,登时碎裂。
院子里的一众奴才都吓得一阵哆嗦,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青梧护着云歌辞,心有余悸,抬眼却见凤若兮披头散发站在门口,正双眼恶毒地死死盯着凤红酥。
她没忍住,恼怒地骂道:“大小姐好心来看你,你竟敢用砚台砸她,我要去告诉老爷。”
说着就要去告状,却被云歌辞给拉住了。
青梧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小姐,你就是心善。”
心善?
云歌辞被这两个字给逗笑,唇上绽出笑容,如生芙蓉。
她这一笑,激怒了凤若兮,她操起脚边的碎花瓶不管不顾地朝云歌辞砸来,跪在她脚边的婢女嫣儿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抱住凤若兮的腿:“小姐,不要,你忘了姨娘说的话了吗?”
嫣儿的话,让盛怒的凤若兮多少清醒了一些。
没有再砸云歌辞,那双杏眼却还是不甘怨恨地瞪着她,破口大骂:“凤红酥,是你害我们,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云歌辞想笑,倒打一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