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力竭昏迷已经过了四天，而船队也来到了下一个国度——暴民国。

暴民国距离双月之海并不远，风向好的话一两天的路程也就到了，不过因为海神的围杀，船队损失不小这才晚了两天到达。在这四天里漆雕翎和姬雅寸步不离的照看着林越。还好林越只是表现力竭，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

前三天倒还安稳，第四天船上有人提醒就要到暴民国了，漆雕翎赫然想起，那个酷似自己堂哥的人，他的目标不就是暴民国吗？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索，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孔辰就是自己的堂哥漆雕辰，而他为何来到暴民国还不得而知，但这其中绝不寻常。

林越如果没有陷入昏迷，两人还能商量一下，现在恐怕全要靠自己了。

甲板上子云和壕乐看着不远处的山崖，盘算着又到了一个新的国度，林越出事之后他们也曾照看林越，不过和那两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离开的女人相比，自己就显得‘多余’了。况且夹在漆雕翎和姬雅这尴尬的气氛中间，两个少年还真是不自在。

寇雪莺在一旁说道：“前面就是暴民国了。”对于这两个少年她还是很欣赏的，这些天不光是偿还了本金，还捎带着利息。如今虽然还是小本生意，却也已经有了自己的雏形了。

子云问道：“为什么这里被称为暴民国啊？听着就不想什么正经的地方。”

寇雪莺摇了摇头：“严格来说这里还不是暴民国。整个暴民国只占这座大岛的四分之一，在岛的西面，船队要绕行过去。剩下的地方还是一片荒蛮，这是个令人作呕的国度啊。”

壕乐奇怪道：“这怎么说？”子云和壕乐还是第一次听寇雪莺用令人作呕来形容一个国家。

寇雪莺解释道：“这个地方的人不知何故，天生畸形怪状，性情暴躁乖张，茹毛饮血，这些也就罢了。自从海上贸易以来，多少大周或是其他国家的女子都被贩卖过来。”

子云疑惑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生孩子呗。”寇雪莺口气十分不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畸形怪状的非人模样，他们便要找正常的女子生育后代。这里本来介于双月之海和苏兰岛之间，航程也不算远。所以他们每年都会趁着季风，成群结队的到处抢夺女子，后来海贸兴起，一部分自认为文明的人聚在岛的西边组成了聚居地自立王国，开始买卖人口。而另一些不肯劳作的人则是以部落分散的状态，散居在岛上其他地方，依旧过着最原始的强盗生活。”

“咦~”壕乐抖了抖身子：“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在这里还有生意吗？”

寇雪莺点了点头：“当然了，就算再不喜欢这里，生意终归还是生意。每年他们要向黄花会购买大量少女，向我们购买大量武器，至于一些日常必须，而这些野蛮的怪物又不能生产的杂货则是兰衣社提供。”

子云皱起眉头：“每年都要买女孩子？”杂货和武器好理解，这些都是消耗品，一个大活人怎么着也不至于年年买吧。

寇雪莺说道：“年年买的，他们深信只要和正常女人生下后代，一代接一代，终究会恢复正常人的相貌。所以这个国家但凡女人生了小孩，男孩留下，女孩一律杀死，然后再从外面买。”

这话听得子云和壕乐十分不舒服，也难怪寇雪莺说这里是令人作呕的过去，这里的人从外到内一样的丑陋。

船队又绕行了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占地不小却也十分简陋的港口，子云和壕乐看了看下面，这个国家的人果然的畸形怪状，有的身似侏儒却脑门硕大，额头以上高出一尺，青筋直冒。有的妍歪嘴斜没有头发，但是在五官之间夹杂着几缕黄毛，更有的赤着上身身上不是烂疮，便是青斑或者黄斑，肩膀一高一低，高的肩膀和脑袋持平，走路打着摆子。

黄花会已经将贩卖的少女们带下船只，各个国家的都有，再仔细看看这片区域里畸形的只有男人，而少数的几个女人虽然不是很漂亮，却也是中人之姿。

难怪寇雪莺不喜欢这里，海之光号在码头靠稳，就算再不喜欢，正如寇雪莺所说，生意就是生意。作为护卫的漆雕翎第一时间来到了寇雪莺身边，在船上的时候照顾林越倒是没什么，工作时间她还是很尽忠职守的。子云和壕乐也跟着一道下船，看看这个国度究竟是怎样的。

寇雪莺指挥着匠门的人将货物抬下船，一队武装的畸形人过来了，为首的看上去还算不错，他开口道：“寇小姐辛苦了，东西都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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