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面的森林,却是彩色烟雾缭绕,烟雾很美,但是越美的东西,就越有毒了。
荣桑拿出一只罗盘来看方位,才缓缓地向森林里走去。
舒莞宁小心地跟在后面,她猫着腰跟进到森林中,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她感觉到周围的那些树木都在动,都长着眼睛看她一样。
“莞宁姐!”艾尔莎在后面突然大叫了起来,舒莞宁回头一看,就见一条粗粗的藤条横在了她刚刚才走过的小道上。
荣桑几步折返,戴上一双铁手套去将那藤条扯了开去,然后小心地将艾尔莎让过来。
舒莞宁刚松了口气,突然就感到腰上一紧,几条荆棘从四周窜过来讲她缠住,然后向里拉去。她惊呼起来,荣桑看见这个情况,瞳孔突然一红,低吼一声,就向荆棘追去,他将大口袋向前一砸,脚步踩得轰轰响。
“小心!”一根树枝突然向荣桑吐出黑烟来,同时有几个发光体向他飞去。
荣桑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冲到舒莞宁身边,一把就握住那些荆棘,胡乱地扯断,然后将她夺在怀中,让脸靠住自己的胸口不往外看,他大声吼着:“给我让开路,否则我要用碎木粉了!”
果然,一阵黑风刮过,四周安静下来,一条曲曲折折的小道又从新出现在眼前。
艾尔莎在后面拖着荣桑的大袋子很艰难地走过来:“这个口袋还真重呢,原来他们怕碎木粉啊。”
荣桑很腼腆地点点头,将舒莞宁放在地上,说:“有生命的都贪生怕死的,不过那个粉,我并不打算用的。”
舒莞宁抬起头,看见荣桑眯着眼,眼角流着一些血,他的肩膀上,也被割了好几个口子,几个银色的木屑,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肉中。
“刚才你为什么不躲开呢?”舒莞宁有些内疚,若不是为救她
荣桑擦了擦眼角的血迹,憨厚地一笑:“慕修斯大人说,怎么都要保护你,所以我怎么都要保护你。”
听了这话,一股暖流猛地在舒莞宁心口涌动,她想她何德何能,能得到慕修斯大人如此的关爱。
她看着高高壮壮的荣桑眼角仍然在流着黑稠的污血,心中黯然,她从怀中抽出一块丝绢,踩上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垫起脚来,探着手要去擦拭荣桑的血迹。
荣桑连忙向后一退,嘿嘿一笑:“我皮厚没关系的,等到毒血最近流完就好了,首侍女大人要是染上毒就不好了。”
舒莞宁笑笑:“我算哪门子大人啊,不变成小人就行了。”轻轻跳下了石头。
艾尔莎这时也走到舒莞宁身边,她向周围看看,说:“莞宁姐姐,这些树木好像移了位置?”
“是吗?”舒莞宁也左右查看,这些树木的位置确实和一开始有所改变。
荣桑擦擦眼睛,说:“我现在看不太清,我们先休息一下,等我把毒血排光,我再用罗盘测算一下方位。”
“咦,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艾尔莎向四周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