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道友前来,贫道守山有礼了。”老道长瞧着前来的年轻道士,自报了姓名,随既也开始向着钟文行礼道明身份。
“守山道长安好,九首初次来渝州,对渝州不甚了解,眼看这太阳已是落了山,特前来挂单。”
钟文也不再客套,太阳都已是下了山,得赶紧让这位山云观的守山道长,收下他挂单的请求,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露宿外头了,
话说挂单简单,只要请求的道观同意,就可以入住他们的道观了,而且食宿全包,一分钱都无需花费。
可是,人家道观也有权拒绝,只要拒绝想挂单的道人,那道人基本也只能离去了。
至于为何拒绝挂单的道士,理由总是会有的,比如观中有事,必然是不会收留外来的道士挂单的。
不过,平常来说,一般也不会拒绝前来挂单的道人,毕竟,都同属一系,相互关照,这也是常态。
而僧侣是不允许挂单到观庙之中的,他们也只能去寺院挂单,同理,道人也是不可以去寺院中挂单的。
两种不同的文化,真要串了,那这事可就要闹大了。
挂单虽说简单,但也有着诸多的不便之处。
道观同意挂单的道人,那请入观中之后,所有的行礼都得放在某个指定的地点,然后在主殿当中对答宗门以及问经。
这其实也是为了核对其身份,同样,也是考较挂单之人的道法经文的学识,以便于证实你是否是真的道人。
说简单点,就是为了杜绝假道士,同样,也是为了交友。
谁家的道观中的粮食,也不是白来的,自然不可能给那些假道士准备饭食和住宿的,要不然,哪家道观又哪里承受得住呢。
山云观的守山道长听闻钟文是来挂单的,心中很是开心。
难得有人来他这座小道观挂单,平常的时日里,他一人独守着这座小小的山云观,甚是孤寂。
虽然每日里很清闲,但长久的的一个人,难免会有些孤独。
听到钟文挂单的请求之后,守山道长忙向着钟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迎着钟文进入山云观中。
“我山云观很小,难得有道友过来挂单,九首道长请。”
守山道长迎着钟文进得观中,钟文也不客气,抬腿往着观内主殿走去。
在未进主殿之前,把包袱以及陨铁宝剑,放在一边,静候着守山道长。
守山道长看到钟文放下了包袱和长剑之后,再一次迎着钟文进入主殿。
进到主殿内之后,又是一通的焚香拜祭后,钟文与守山道长相对而坐。
因钟文是临时过来挂单的,什么蒲团也没有携带,一身的行头装扮都随意的很,所以,也就省了诸多的仪式。
“不知九首道长来哪自哪座观宇,师长何人?可有度牒?”
这才刚坐下后,守山道长就向着钟文探起家底来了。
“守山道长,这是我的度牒。”
钟文忙从包袱内,拿着自己的身份凭证来,交于守山道长过目。
“我师出利州龙泉观,师傅李道陵李真人。”
钟文开始向着守山道长介绍起龙泉观来,更是把自己的师傅的名头也给亮了出来,毕竟,人家可是要探底的。
“哦?你就是李真人的弟子?李真人这些年可还好?”
守山道长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暗道,原来还是友人之弟子,这更是难得了。
话说这位守山道长,看起来挺年老了,但年岁可比李道陵年轻多了,至今也才不到六十,长像显老罢了。
他独自一人,空守着山云观,以前到也有一个弟子,不过他那弟子外出云游后,发生了事故去世了,所以,也只有他一个道人守着这座山云观。
至于他为何识得李道陵,其实说来也简单。
每一次李道陵外出之时,路过渝州之时,总会在山云观挂单,久而久之,也与这位守山道长熟悉了。
更何况,李道陵还是朝廷赦封的真人,级别自然也就比守山道长高上不少,真人来他山云观挂单,那不得扫榻相迎嘛。
而如今,李道陵的弟子突现他山云观,这也算是熟人了。
至于对答考较这些,虽说是熟人之后,但也不可能免了的,毕竟,谁也不可能空凭一份度牒以及几句话,就相信其身份吧。
“守山道长认识我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近几年也少有走动了,不过身体还健好。”
钟文也是有些惊喜,初次下山挂单,既然还能遇见师傅的熟人。
随后,二人坐在主殿的蒲团之上,开启了挂单程序,对答问经。
守山道长问的基本都是一些经文的问题,而钟文也能随之应对。
好在钟文的记忆好,要不然的话,就今日挂单的问经,他就无法通过,说不定真的要露宿野外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对答问经算是结束了。
“九首道长的道法高深,贫道不如也,难怪李真人收你为徒,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结束对答问经之后的守山道长,心中大为赞叹钟文的道法经文的学识,当然,也变相似的夸赞着李道陵。
“守山道长客气了。”
钟文随之回应了一句。
说实在话,钟文从清晨到现在,一口饭食都未进过,也只是在船上喝了一碗水而已,此时的他,肚中的咕咕,早已是忍耐不住了。
“九首道长看来是饿了,还请随我来,我迎你去住的地方,再给你准备些饭食。”
守山道长听见钟文肚中的咕咕声,心中了然,随既从蒲团之上起身,引着钟文往着一处居所走去。
钟文从殿外不远处,拿起包袱和宝剑,紧随其后。
住宿的地方不大,应该说很小,一间小屋子,一张床榻,再无其他之物,简陋之极。
半个时辰后的饭食,更可以说是简陋的有些不像是人吃的,与之钟文刚来到唐朝时的差不了多少。
钟文看着守山道长送过来的饭食,心中虽有些嫌弃,但毕竟是在人家观中挂单,有的吃就已经是个人情了,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山野饭食,九首道长也莫要嫌弃。”
守山道长说完后,随之离去,留下钟文一人在这屋子当中。
山云观中没有专门的饭厅,只有一个普通的灶房,毕竟,观中只有守山道长一人,对待来观中挂单的人道友,也只能如此了。
吃完饭食后,钟文把碗筷洗好之后,放在自己宿住的屋子门边,回到屋内,上了床榻,打起坐来。
夜很安静,守山道长也早已回到了他的屋内,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渐亮之后,钟文醒来,走出屋门。
而此时,守山道长也正好起来不久,二人相互问了声好之后,钟文开始洗漱去了,而守山道长拿着昨日钟文放在屋门边的碗筷,去了灶房。
随后,守山道长带着钟文来到主殿,做起了早课。
这早课,也是挂单之一的程序,少不得,也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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