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各个山头都忙着办丧事,谁还会来奔丧啊?”田横财嗫嚅着。
“哪咋办啊?”温玉婧又哭了起来。
“大嫂,这情境,只能各做各的丧事了……”田月宝低头着说。
“也只能这样了……”温玉婧无可奈何地说,“这事,就全靠两个弟弟了!”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把它做得隆重隆重的!”田月宝小心地说,见田横财贼眼一直盯在几个丫环身上,他生气了,用脚碰了他一下,田横财这才明白过来,忙把头低下。
“那报仇的事呢?”温玉婧抬起泪面地问。
“共军这次大胜,恐怕与他们的主力来了有关……”田月宝望了望大嫂,“大嫂,我们若急于报仇,反而会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啊?”
“对呀,大嫂,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田横财也劝说着,“这事急不来啊!”
温玉婧正不知怎么说好时,一直没说话的八个姨太太忍不住纷纷开口了:
“但也不能等得太久啊!”
“对呀,若等时间长了,弟兄们的心也凉了!”
“打了败仗,更需要来个胜仗来重振士气!”
“老爷的仇一天不报,弟兄们心里就不舒服的!”
“……”
田横财架不住几个嫂子的连番“轰炸”,他就问:“二哥,我们不如趁共军打了个大胜仗,在他们喝庆功酒时,我们今晚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为大哥报仇雪恨?”
“你忘了两打四河村的事了?”田月宝急了,“共军愈是打胜仗,戒备愈是严。我们现在的弟兄们,还惊魂未定,若遇上共军的埋伏,还不一哄而散?”
“那倒是,那倒是……”田横财觉得有理,如果现在去报仇,恐怕就是去送死。
“二弟说的有理……”温玉婧冷静下来,她也知道欲速不达的道理,“这报仇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吧,现在先把丧事办好为先……”
“是,大嫂,我俩一定把大哥的丧事办好……”田月宝说完,就拉着田横财离开灵堂了。
于是,田月宝和田横财就筹办着丧事。
其它山头也哭乱成一团,花木兰死了,朱两口死了,这两帮土匪都悲切地张罗着丧事。而陈有粮给抓了,但山寨里的手下并不知道啊,得知攻打县城失利,许多山头伤亡惨重,他们久久不见攻打县城的同伙回来,以为都死光了,就哭哭啼啼地替陈有粮办着丧事,由于有没尸体,就来个衣冠葬,闹出个活人衣冠冢的笑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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