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位筑基后期修士,何况看上去还是宗派中人,屈子惠此时也是忌惮连连。
既然能够成为一个宗派,不管大小,那都有自己一定的势力范围。有这个势力范围的供养,那修道资源,就不是一介散修可以比拟的。
宗派中出来的修道者,别说修为比散修高一个层级。就是同等修为情况下,无论防守还是攻击装备,都会比普通的散修高出太多。
而且宗派中出来的修士,无论其修炼功法、还是武技都自成体系。哪像一般散修那般,无论是修炼的功法还是武技,都是自己四处搜集,七拼八凑搞出来的杂牌货。
如此相比较,散修队伍,就是杂牌军。宗派修士,就是正规军。这样两支队伍相遇,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但屈子惠毕竟是六十多岁便修炼到筑基中期,就是在宗派中,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天才了。再加上也算年轻气盛(六十来岁的筑基中期,在修士中,确实也算是年轻人。像现场俩位练气六层和八层修士,也就比屈子惠小一二十岁,也才这种修为,想要修炼到筑基中期,至少也要百岁以上)。现在让他像华阳一般点头哈腰的去乞命,屈子惠还真放不下那个架子。
现在虽然成为了牧野的随从,那也是因为牧野强制给他下了禁制。不听话的话,所要遭受的罪,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比死还要痛苦百倍。也是无奈之举。
因此,此时的屈子惠却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斜仄着眼睛瞅了瞅牧野:见这小子面部表情倒也算自然,并没有任何惊恐的表现。虽然不知道此时这小子想什么,也不说话,但眼珠子却是滴溜溜转个不停。
再看一眼华阳,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屈子惠禁不住鄙视不已,更是恨的牙根发痒。
这老家伙岁数快比自己大三倍了,才修炼到筑基中期,竟然还如此怕死。屈子惠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眼瞎的厉害,竟然和这个怕死到如此程度、连半点骨头都没有的家伙竟然相交了几十年。关键是到最后,自己被牧野奴役,也是栽在这个老不死的身上。
愤怒归愤怒,但屈子惠现在也明显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宗派的筑基后期修士,竟然带领着自己的两个徒弟,来到了一座不能再小的凡人小城。而且驻扎了下来。作为修士,屈子惠明显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三人若是没有任何图谋,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而且,从那俩位徒弟与牧野那几个小弟兄的对话中,明显说出要在这里召集数百凡人做苦力。这里面问题就太大了。
按照修道界非成文的规矩,修士随意奴役凡人,是非常受到指责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修道宗派这样干的话,定会受到其它宗派的诟病和谴责。甚至会使当事的宗派声誉地位一落千丈。
而现在这件事却被自己三人撞破。在实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对方定然不会让自己三人随意离开。
现在面对一个明显是敌非友的筑基后期,屈子惠当然不会没有打算。
屈子惠现在虽然不知道牧野在想什么,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小子手里有那传送蒲团,逃跑应该问题不大。想到这里,屈子惠心里就不住气的滴血:那可完全就是自己的机缘啊,没想到就被这个自己亲自抓来的小杂种夺走了。自己若是有半点机会的话,也一定要把这个小杂种挫骨扬灰不可。
可屈子惠现在有这种想法,却也不敢有半点表现。反过来自己不但不能对这小子动手。却还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能让这小子有半点闪失。一旦牧野出了什么状况的话,种在自己脑袋里的禁制就会爆裂。到时候,自己也无疑会跟着陪葬。
现在屈子惠不想向那筑基后期修士乞命,但也不想说话。他心里打定主意,时刻观察牧野的举动。只要牧野逃跑的刹那,自己也便夺门而逃。
反正华阳的速度肯定不会比自己快,有华阳在后面把那筑基后期耽搁一小会儿,自己就有逃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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