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宁舒没能理解少女的意思,明明是询问自己出剑的这件事,为何语气里带着些很奇怪的感觉?
“没什么!”许缘心看到宁舒一脸无辜的样子,不免有些生气,也不知是生气于少年的白痴,还是生气于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要是想用剑斩开这个湖面的话,这做法不免太白痴了一点。”
许缘心认真的说道,其实按照她的性格,就算宁舒的想法很白痴,她也不会将白痴这两个字说出来,而是会用某些比较含蓄的词替代,但当他看着少年跃跃欲试的样子,再想着自己刚才的羞恼,不免用词有些直白。
宁舒听到这个评价倒是没有丝毫生气的想法,若是旁人嫌弃他这个想法,他也许会有些不服,但既然是许缘心的话那就得另当别论。
谁让少女比自己修为高,见识广呢?
但绝不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要让着的缘故。
宁舒这般头脑风暴着,眼睛却还是望着平静的湖面。
他确实很想用剑试一下。
不关乎别的,只是单纯的手痒。
作为一个剑修的宁舒,自打突破到望生境后再未像其余人那样修为节节上升,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并不着急,也总是安慰自己不可强求,但实际上还是有些困惑的。
而手中的剑早已按捺不住了,就像那些喜欢写字的文人一样,一天不写上几个小楷便心痒难耐,或者如那些爱好吟诗的词人,看到春日之景必然要作上两句词来
限制一个人的兴趣爱好无异于捆住他们的手脚。
宁舒想要舞上一套剑法,可有许缘心在身边,总感觉此举太过白痴,所以他想借着打开湖中禁制的理由,让自己的剑出来快活一番。
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反正这里的阵法禁制也蛮坚固,反正
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总会给自己找上一大堆八竿子打不着的借口。
宁舒一边这样想着,腰间的长剑已然握在了手中。
在许缘心奇怪的目光下,一道剑气划过湖面,穿过湖中心的符文,将不大的湖面分为两半。
水流升腾,然后又恢复平静。
那些原本在水中安静游动的小鱼,随着上升的水流被迫飞到半空中,落入水中后看向湖边少年的眼神中闪着嫌弃的光芒。
一剑下去,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许缘心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并不想再一次的评价宁舒人来疯的行为白痴,于是思索了一会后问道:“剑法不错。”
“自创的?”
“嗯。”
宁舒点了点头,刚才那一剑正是断桥,只是在他的精秒控制下并没有杀气与破坏力,随着这一记断桥的斩出,他心头的瘙痒难耐终于得到了稍许缓解。
“你的剑里面既有太阴之力,又有信仰之力,看似很丰富,但若是作为剑修的话,还是纯粹一点比较好。”
“若是想用剑引发湖中的阵纹,除非你修行到归虚境,不然效果不会太好。”
仿佛是回应少女的话一般,湖面上原本映着的星空突然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泛起了阵阵波澜。
“有风吗?”宁舒挑了挑眉头问道。
许缘心摇了摇头。
少女一直在看着湖面。
从她将阵纹激活后便一直是如此。
她是堂堂仙宫之主,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成为大神通者,将一众所谓的妖族天才,昆仑传人甩在身后。
再加之玉虚宫中有道门千万载积累来的典籍道法,很多别人没有见过的东西,或者难以理解的事情在许缘心看来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物。
当然,仅仅是在书本里见过,还需要亲自出手实践。
所以当她来到南帘村风雨渡后,便判断出这里有巫族传承,然后来到山中圣湖后,又出手激活了阵纹。
她判断的没有错,这阵纹需要十多年的时间才能够解封,届时才能够进入里面得到传承,同样,她判断宁舒以望生境的修为想要加速阵纹的变化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也是正确的。
这都是理论上最正确,最权威的知识。
但是
就如同宁舒的想法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约定俗成,每个人都需要有发散的思维,而条条框框的东西生来就是要被打破的。
毕竟那些书本上的东西也是人写的,而同样作为人的自己,自然也有执笔修改的能力。
前提是你得有事实来证明你的行为,不然就会被人认为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而湖面上的异动便证明了宁舒此前的行为并不是那么的愚蠢。
许缘心盘坐在湖边,双手掐着法决,感知天地中不断地推演着刚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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