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并不是唯一的那个点。
因为无论是在修炼又或是修习课业,都无法完全凭借意识来做事,就如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心想事成,修为境界也并不是想突破就能突破,复仇对象也不是想杀就能杀,手中的剑也不是想飞去哪就能飞去哪。
一切都是要有一定的基础为前提才能做到的。
那种法随意起的境界终究只是少数人才能涉及到的领域,而宁舒之前所谓剑意从心的心剑也是有着积攒已久的杀意为底才能斩出最强大的一剑,并不真的是心中有多大的杀意威力就能多大,那样的话在他现如今的境界显得太过不真实。
因此想要复仇的话,也不必将全部的心思都专注于时间,欲速则不达,尤其是在这样关键的望生境,太过于在乎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正是因为他此前太过于追求境界与实力上的突破,想要尽快的获得与那黑色马车的主人相匹配的力量,所以才会对后山的名额特别在乎,才会因为妖族太子陆星移在前而感到焦虑。
而经历了女先生的提点,又在楼中沉淀了这些时间后,他才幡然醒悟。
最后的目标不变,但行进的过程却应该走的更加稳健一些。
想到这里,宁舒感受到了天涯观外不断传来的法意波动,站起身来,沿着楼梯向楼外走去。
塔中有光芒闪烁,也有光芒熄灭。
熄灭的光芒不再亮起,塔门中第一次有人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仿佛在里面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石坪上的神朝官员沉默无言,长廊下的诸学子沉默无言,南越国的使臣沉默无言,而妖族的驻守则显得很是满意,平静的神情下掩饰不住那抹骄傲的笑意。
九层古塔当真神奇,腐朽中仿佛有着魔力,使得修行者都难以挣脱上面的束缚。
古塔二层,各国的修行者,面对着眼前的楼梯显得很是犹豫,他们大多都有着初眠境到神思境不等的实力,但那楼梯就好像有着刀兵血火,毒虫猛兽,让人望而却步。
童瞳站在楼梯前,他相比于身边的其他修士显得有些小只,但却是在一众人的最前方,原本一直以来怯生生的脸上无比的凝重,嘴里念念有词,脚步犹豫,在宽阔的楼梯前寻找最正确的前进方向。
此前陆星移后发制人,超越所有登塔的人站在了第六层的位置。
而陆星移面对这个楼梯仅仅只用了一个动作便到达了三层楼,那便是走过去,就和普通人上楼梯一样,没有任何法意波动,显得轻松无比。
可此时站在楼提前的众人明显不可以,若是强闯,下场可能就会像不久前受伤退出的那几个人一样。
“小娃子,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提着杀猪刀的屠户嗡声嗡气的问道,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不是和众人走到了此处,只怕大家都只会当他是一个普通的乡间村民。
童瞳没有回答,手中浮现出一杆细毫,上面墨迹未干,竟是由法意凝结而成的,紧接着他在楼梯上虚空挥毫,画了一条细小的楼梯,然后踏步走了上去,中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这他妈也可以?!”屠户惊呼,满脸不可思议。
在赤金色,白色,蓝色的光接连出现在古塔二层以上后,青色的光芒也出现在了第三层的位置。
在场外观众眼里,塔中的局势很明了,来自南沼的书生与南越才子王予怀停驻在四层的位置,而神朝童瞳在三层,其余还未退出的参考者都汇集在二层。
再往上走则出现了一个断层,妖族太子陆星移在第六层停了一会后,再动时已经到了第七层。
想必当他到达第九层后便能通过考核了。
看着妖族太子这样无人可敌的气势,除却妖族之外的其余人神色皆黯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面对这样的碾压根本无话可说。
“果然是我妖族千年以来最璀璨的妖星!”妖族驻守毫不掩饰喜悦,斜斜的瞥着昆仑山上下来的使者,玩味地说道:“怎么就没看见道门的人有动静呢?莫不是连一个楼梯都爬不上去?”
他当然不敢这样对着神朝,毕竟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更何况神朝与妖族修好,因此妖族驻守将得意之象尽数给了一旁的道门使者。
道门使者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心中暗暗骂道:若不是我昆仑出世之人玄离子在伽蓝山上损了道行,岂会让你这么得意?若不是我道门精锐要将心思放在那南方,又岂会无人至此?
风雪中远处的山上。
“以三殿下的实力,早或晚的结果都一样,那他先前为何要做那最后一个登楼的人?岂不是多此一举?”穿着道袍的黑胡子大汉问道。
“他在等人。”青衣男子笑着回答。
“这太府学子中好像没有可以与三殿下相媲美的人。”
“相媲美的确实没有,有趣的倒是有一个。”
“在哪?”黑胡子大汉看向古塔矗立的地方。
“他来了。”
在火车上,怕待会信号不好所以提前更新哈哈哈,大家一定要戴口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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