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鹿兽和定简灵一起来到虚静宫出口处，面对着洞口外的水帘坐了下来。这里光线充足可以看清楚一切。

虎鹿兽发现定简灵的衣服前胸和两只袖子都磨破了，有的地方还都露出了皮肤，皮肤已经被擦伤，出现了血迹。

虎鹿兽关切地问：“定简灵，痛吗？要不要找主人的伤药给你敷上？”

定简灵虽然擦伤了皮肤，但是能够忍受，于是说：“不用，真的不用，没事的。一会儿，我找针线将破了的衣服缝补一下就行了，咱们还是研究放电的事吧。虎鹿兽大哥，我刚才放电你感觉怎么样？”

“糟糕极了，简直让大哥死过一回，以后这样的试验我不奉陪了。”虎鹿兽说。

定简灵讨好地向虎鹿兽跟前挪了挪，说：“对不起，虎鹿兽大哥。”

虎鹿兽看到定简灵向自己跟前移动，连忙躲得更远，说：“定简灵，你别碰我。”虎鹿兽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定简灵理解虎鹿兽的感受，说：“虎鹿兽大哥，对不起啦，谢谢你刚才陪我练习放电，你能详细地说说刚才的感受吗？”

虎鹿兽说：“我刚才正在后悔将你打得半晕，你小子却开始放电，我急忙想将右手拿开，已经来不及了，浑身抽搐，不能自主，进而失去了知觉。这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就这些吗？”定简灵问。

虎鹿兽说：“我在完全失去知觉之前产生了幻觉，看到一匹非常壮硕的恶狼张牙舞爪在挑战我。我是楙山的野兽之王，竟然有一匹十分壮硕的恶狼敢挑战我，岂有此理！”

定简灵说：“你这些感觉和苦根二哥说的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产生的幻觉与以前不一样，以前我产生的幻觉是恶狼在攻击我，而刚才我的幻觉是一个像虎又像鹿的怪物要吞噬我。”

“你在说我要吃了你吗？”虎鹿兽说。

定简灵说：“我知道你不会吃我的，要吃早就吃了，我还欠了你好几次救命的人情。但是，刚才的幻觉就是这样。噢，我明白了，当别人被电得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产生的幻觉总是一匹恶狼在行凶，蒙面壮汉、苦根二哥，还有你虎鹿兽大哥都是这样。这是那只恶狼咬伤我右臂时留下的，根源就在这里。”

虎鹿兽说：“你是说那只恶狼在你右臂伤疤内种下了什么东西，当你右臂放电时，中电的对象就会产生幻觉，看到夸张了的那只恶狼的形象。”

定简灵肯定地说：“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要不那位蒙面壮汉为什么说我是狼妖呢？要不虎鹿兽大哥为什么因一匹恶狼敢挑战你这个兽中王而生气呢？”

虎鹿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定简灵的说法。

定简灵接着说：“然而，我的幻觉产生了变化，以前我在‘死亡’前，看到的都是恶狼在咬我，而这次却看到了夸张的虎鹿兽大哥你欲吞噬我。这说明我在‘死亡’前产生的幻觉是心里最害怕的东西。”

虎鹿兽总结性地说：“这一切说明，你看到的是你心里面的‘鬼’，而别人看到的是那只恶狼给你体里种植的某种东西的体现。”

定简灵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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