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谋算宗立足于大欢喜寺遗址上,也就把大欢喜寺残党的仇恨全部吸到那边去了,比如正在觅地养伤的澄元,这可是个恐怖大敌,不定时爆炸的核弹……可灵山宝地不是到处都有的,天机子明知道这个用意,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块立足地,必然要主动把后患担走……
最后,此时天机子未证乾元,立派也不是太稳当,也确实需要老友们的援手,更不会主动挑事。这么看还真是分家,没到反目的程度。
至少面上没有。
一段时日以后,也许天机子已证乾元,那时候情况可能生变,可宫主也应该痊愈了。
想到这里,秦弈一些隐隐的忧虑也散去了,想来想去短期应当是安宁的,将来真要为敌,怕他个鸟啊!
这么说来,宫主的谋也不差啊,反而还比天机子大气很多的感觉……谋算宗的格局总让秦弈有点蝇营狗苟的观感,不如宫主这种的。可能与修行有关吧,谋自身,谋他人,谋大局,谋天下,气度自有差异,也不知道如果天机子证道乾元之后,会不会变得大气一些?
“对了,宫主姓徐啊?徐不疑?这名字不错,怎么从来没人提。”
“仙宫内部谁会直呼宫主名字?”居云岫白了他一眼:“至于宫主名字都不知道,是你自己的问题,仙宫内册典籍都在,你一眼都不看怪谁?”
秦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旋又笑道:“我想起我一个老熟人,也是个姓徐的老伯,也养了条大黄狗的。不过他的名字就没这么秀气了,好像是叫徐铁柱还是徐二柱来着,忘了……”
流苏忽然失笑。
居云岫笑吟吟地转头看他:“你就只剩这些跟我说?”
“呃……”
“与明河怎样了?”
“被她师父抓走了……”
居云岫悠悠道:“天枢神阙能让自己的核心嫡传和男人厮混才叫见鬼,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听着很是幸灾乐祸,秦弈只能厚着脸皮道:“还是我家师姐好……”
“我也不好。”居云岫把脸一板:“你这小贼贪得无厌,我生气了。今后不许碰我!”
说完“哗啦啦”一阵水响,飘然而去。
秦弈垂头丧气地蹲在溪水边画圈圈,就知道是这样……
修罗场之后不被柴刀就不错了,指望人家心里没点脾气是不可能的。跟你笑嘻嘻说这么多是因为正事,一到私事节奏就开始了……
看似鲜花着锦,到头来两手空空,别笑天机子了,自己也没好哪去……
流苏鄙视道:“上啊,你之前缠字诀不是用得很不错嘛?让本棒看看你的修为长进了多少。”
秦弈正待回话,耳边传来仙鹤的声音……不对,是宫主的声音:“小秦,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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