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内异常寂静,仿佛这里压根就没发生过战争一样,蟋蟀、鸣蝉、还有从荷叶上掠过的泥蛙,它们似乎不想过得很安宁,一个劲的吵闹,想让世界重新沸腾起来。
听他的到来,西凉军无法撼动的军心打了个寒颤,据这个人在中原战场从没败过,号称下第一的吕布被他勒着脖子当狗玩,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都趴在邺城墙上屈膝残喘,最后还是通通消失在他的大铁戟下。
那是个集勇武、雄谋、豪情于一身的枭雄,打仗如同吟诗一般潇洒,多少英雄好汉甘愿臣服于其麾下,任劳任怨,驰骋疆场。
他来了,像无形的风刮打在脸上,能感觉到隐隐刺痛。
西凉军士兵不得不心谨慎再谨慎,不像之前那般毫无顾忌地攻关,他们开始学会躲避利箭,学会用坚硬的盾甲包裹自己。
“喂,兄弟!”他们话的声音都变了,在黑夜中,与以往大喊大叫不同,开始习惯交头接耳,时刻关注身边熟悉的面孔,看看明是否还能相见。
“在呢!”
“前面怎么样,看清楚了没,告诉我,我好回营禀报盟主!”士兵躲在树影的后面,左手抓着马绳,右手撑在树干上,做好随时准备跑路的姿势,他们几个奉命进谷侦察,不想都躺在这里,拿到情报,便可快马加鞭退出凶险之地,等到了大营,一切才算安全。
“什么都看不到,关上也不点火把,黑乎乎的,这都半个月了,不知道敌军在搞什么鬼!”被他问到的士兵满脑子都是疑问,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如此探查还有意义么。
“看来只能等到白了!”士兵点点头,这些月亮像怕见鬼一般躲在云层里不出来,目光所及,全是锅底黑糊。
“走吧!”于是他们吹了几声暗哨,悄悄爬上马背,沿着山道往回奔。
“咻!”却见微弱的风声在耳边响起,大家并未在意,直到前面有人发出中箭后的惨叫声,这才神经紧绷。
“心冷箭!”于是有人大声喊出来,可惜他忘了,敌饶耙心看不见东西,只能靠声音定位,于是喊声随即化为第二声惨剑
其余的人都傻了,只顾闷头往前跑,压根就不敢回头看,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任由那些夹乱的呼啸声擦身而过。
等跑到谷口,便能看见自己大营的火光,然而,这时成了最惨的时刻,他们的身影印在火光下,让后面追踪而来的敌骑看得一清二楚,纷纷都成了明耙。
“虎豹骑!?”那些斥候嘴里最后吐出这三个字,便很少有人再有话的机会。
最后的两骑似乎是老兵,他们斜刺出谷,绕到两侧飞奔,最终躲过背后追风似的利箭,捡回一条命来。
“一个多月以来,两军各有胜负,但是曹军比以前更加狡诈,都那个人来了,但是又从不露面,这仗再这么耗下去,我军快要断粮了,后勤完全跟不上,又听张泉已经在宛城备战,若是他趁机出来断我等后路,局面更加被动!”大帐之内,韩遂清点完自己的人马之后,开始当着各军主帅的面发牢骚。
“来就来,谁怕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初生牛犊不畏虎,马超拍膝站起来,握拳给帐内的将军打气。
“这个曹操,果然阴险,竟干些偷袭的阴招,又不肯痛痛快快与我们打一场,确实很烦呐!”成公英将俯视地面半晌的目光抬起来,随后长叹一声,函谷关险要,曹军这一增兵,士气大增,他们这波龟缩之术,让西凉骑兵举足不前,还真起到了消耗士气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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