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虽然站满了侍卫,可依旧是一片死寂,甚至比没有人还更显得阴森可怖。
往日的皇宫金碧辉煌,可今日的皇宫被大雪一压,只剩下朱红色的宫墙。且那墙的颜色因为年深日久没有好好修缮,所以看起来陈旧肮脏,如同一片片凝固的血渍一般,看得人更是心惊肉跳。
好在贾琮不过是惊慌一瞥就钻进了轿子,两个小太监抬起轿子便飞也似地往皇宫深处走去。
虽说皇宫已经打扫过,可地上到处还是能见到许多小片小片的残雪,两个小太监踩在上头“咯吱”、“咯吱”乱响,贾琮坐在轿子里却更是心焦。
他一来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皇上怎么突然就派了许多侍卫去他宅子。再则他突然又想起黛玉等一干人,暗自懊悔不该这么一声不吭地就走掉,若是外头当真乱起来了,那黛玉可怎么办呢,那一屋子的女人和一个傻老太太可该找谁去?
他越是这么想越是心里慌张得害怕起来。
就在他无尽的惊慌害怕中,那一顶小小的轿子飞快驶入深宫,如同漂浮在深得不见底的汪洋上穿过的一艘小船相似。
越往里走宫殿越发密集,把太阳都挡得严严实实,光线越发显得阴沉。
也不知过了几时几刻,小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贾琮慌忙下了轿子一看,却见眼前是一栋甚为华美雅致的小宫殿,上头写着“春和宫”三个字。
与他以往去惯了的尚书房和勤政殿相比,眼前这座春和宫跟个觉小巧精致,却也是更深入后宫之中了。
贾琮一时也顾不得多想,下了轿子推开院门儿就进了春和宫。
穿过洁净雅致的庭院,贾琮才上了台阶,还不等立在殿门两旁的小太监开口回禀,里头便听见皇上的声音问道:“琮儿,你这孩子,这个时候你怎么跑到宫里来了!还不快乖乖回家里去待着……”
听皇上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的疲惫沙哑却又亲切,贾琮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忙推门就走了进去。
春和宫正殿的门窗皆是禁闭,大殿里头光线颇为暗淡。
皇上正在大殿当中的椅子上坐着呢,见是贾琮来了,他看过来的目光既欢喜又有些担忧。
一见到皇上依旧是如同往常一般满脸的倦意,贾琮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他忙就几步跑了过去,嘴里忙就问候:“皇上,您可还好吧,怎地好端端地就叫人去我家了,吓得我不轻,我这不是放心不下,这才跑来瞧瞧您老人家……”
皇上一听更是满脸的喜色,忙指着对面的椅子笑道:“快坐,快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我听说那帮子反叛恐怕这几日要有所行动,这才特意叫人先去守着些个……”
贾琮听了这才有些放心,忙又追问道:“那您老人家呢,您就在宫里这么等着么?”
皇上闻言不由得苦涩一笑:“我还能去哪里?”
贾琮听他这话说得凄凉,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皇上不待在皇宫里头还能叫皇上么?
贾琮一时无语,二人相顾半日无言,最后还是皇上长叹了一口气道:“唉……早知道做个皇上如此辛苦,当日真不该拼了命和别人争抢。”
贾琮听了也是苦笑不迭,这话就说得有些矫情了。虽说当皇上是辛苦,可一日做皇帝一日掌握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一抬眼这天下都是自己的,这么大的诱惑恐怕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抗得住。
二人相对又叹息了数声,皇上这才瞧着贾琮笑道:“好孩儿,今日你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来瞧我,可见我平日没有白疼你。听说你是骑着马来的,冷不冷?”
贾琮忙摇摇头道:“心里只怕皇上这里有什么事儿,急得我满头大汗,哪里还冷?如今皇上没事儿就好,只是东宫当真是要乱了么?”
皇上听了便摇头:“不知的,或许就是这几天,也或许要等到年后……”
他这里正说着话呢,猛然就听外头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皇上,凤藻宫的贤德妃娘娘她……她……没了……”
贾琮正在慨叹做皇上的不易,猛然听到这句话登时大吃一惊,瞪着皇上就说不出话来。
皇上初闻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但这惊慌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他老人家很快就沉下脸皱眉喝问道:“太医不是一直给她调治着么,怎么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
瞧着皇上紧皱的眉头和一脸的不快,贾琮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贾元春死了才生气,而是为了贾元春没有依着他的心意死而不痛快。
虽说贾琮从始至终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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