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漠之中一行人骑在骆驼上艰难的跋涉着,由于沙漠中的气候太干旱,而且天气很热。所以不少人都比较心浮气躁。
这群人大概有三十余人左右,走着走着,其中一人解下腰间的水囊。拔开塞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仰头看看天。
盯着头顶上的太阳不由的叹了口气,叹气的这人正是陈鹤喅陈六爷。他是跟着大哥陈鹤鸣一起上路的,他们伪装成商队,此行的目的就是去突厥寻找驭风者的踪迹。
毕竟弟兄们的命不能白丢不是,只是这西北的气候实在是太恶劣了。至少对于陈鹤喅这种从来没离开过中原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察觉到大家的精神都有些萎靡,陈鹤鸣开口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等穿过这片沙漠就到凉州的治所武威了。进了武威城大家再好好休息。”
一众随行人员都有气无力的回到:“是。”陈鹤鸣:“都大声点,没吃饭吗?”众人:“是!”陈鹤鸣:“这才像话,走。”
陈鹤白:“大哥,你说这凉州就已经荒凉成这样了。那突厥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怪不得突厥人都那么凶残,也就是那帮畜生才能生存的下去。”
陈鹤喅:“哎小妹这话可不对啊!虽然这西北和西域大部分都是沙漠戈壁,但是像是天山南北,伊犁河谷等地都是水草丰茂之地。水源充足,很适合人生存的。”
陈鹤鸣:“好了,都少说几句吧。留点体力,这大漠之中可不太平。”
陈鹤白:“有什么不太平的啊?我们可带了足够的水和食物,就算是遇上风暴只要把骆驼围成一圈也不会有事吧!”
陈鹤喅:“这大漠之中可不单单只会发生天灾,有时候让人防不胜防的都往往是人祸。”
陈鹤白:“六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会碰到沙盗马匪?”陈鹤喅:“比那要可怕,你忘了前段时间这大漠之中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陈鹤白回想一下说道:“五百万两军饷离奇失踪,左龙武卫三千铁甲军全军覆没。”
陈鹤喅:“不错,这事可不是小事。从凉州到神都估计都快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三千铁甲军全军覆没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更何况还有五百万两白银,这可是凉州卫大军的军饷。”
陈鹤鸣:“你们俩还没说够啊!看来还是不渴,把你们的水分配给其他兄弟们吧。”陈鹤白:“不要啊!大哥,我们错了。”
陈鹤喅:“对,对,我们不说了。”没再理会他们,陈鹤鸣又陷入了对此次西域突厥之行思考之中。
紧赶慢赶的一行人总算是走出了大漠,骑在骆驼上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
陈鹤白:“大哥,那就是凉州城了吧?”陈鹤鸣:“对,不过虽然看见了城池,但现在我们距离凉州城起码还有几十里呢。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估计天黑之前我们是进不了城了。”
陈鹤喅:“进不了就进不了呗,反正我们也都习惯风餐露宿了。”陈鹤白:“你们习惯了,我可不愿意。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争取天黑之前入城,找个客栈住下。”
陈鹤鸣:“好,那就快点,争取天黑之前入城。驾……”凉州城天来居客栈里,陈鹤鸣一行人将骆驼和货物安顿好了之后。
随着店小二到了客房,店小二:“客官们里面请,我们天来居客栈虽然不大,但是价格便宜,客官们这些天住在这一定不亏。”
陈鹤喅:“小二,我们就住一天就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赶路去西域的。”
店小二:“客观您是刚到凉州,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凉州出事了,刺史大人下令凉州城许进不许出。所以客观们想明天出城的可能性不大。”
陈鹤喅:“嗯!这是怎么一回事?”店小二道:“具体怎么回事小的也不清楚,不过……”
打发走了店小二陈鹤喅开口道:“大哥这可怎么办?”陈鹤鸣:“好了,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又不是为了赚钱来的,等着吧。凉州这点破事很快就完了,咱们不用管。”
已是掌灯时分,凉州城内热闹非常。由于闭关锁道,商队无法出城,商人们便只能白天在城中闲逛,到夜晚找家酒店吃喝闲谈,聊解羁留之愁。
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风帽的人在街上匆匆而行,穿过喧嚣的街市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很短很安静,尽头有一家客栈,店前的红灯笼上写着:“同阳驿站。”
一名天竺人提着大木桶穿过驿站的院落向后院走来。此人正是在刺史府与曾泰交涉放行的那个商人。他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着,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转过一道小门就是后院马槽。马槽上拴着骡马牲口,院子当中停着七八辆大车,车上的货物用黄色苫布封盖着。
天竺商人放下木桶,转身将后院的门关闭,上了门闩,然提起木桶来到车边,轻轻掀起一辆大车的苫布,苫布内是用圆木钉成的方形木笼,里面堆着一层稻草,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天竺商人四下看了看,将手提的木桶上盖揭开。里面赫然是一桶鲜血。他拿起一只水瓢,舀满鲜血,一只手打开木笼下方的小门,将水瓢放了进去,而后将苫布撂下。
木笼里隐隐传出了一丝响动,但很快就消失了。稍顷,天竺商人撩起苫布,打开笼门,小心翼翼地将水瓢取出。满满一瓢鲜血,已经涓滴不剩。
天竺商人长出了一口气,提起木桶走到另一辆车旁。驿站的房间内,几个天竺商人围坐在桌前,用天竺语低声商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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