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院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从一般角度来看，的确如此。但主任您也说了，强殖生物的弱点在于没有自主意识。如果被捕殖的生物天生具有自主意识呢？”

小田桐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速水和伊院籍看着好像一脸高深的样子，怎么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

“只要是高等生物，哪个没有自主意识？深町晶，利士克他们都有自主意识啊！但是这种自主意识只有通过制御金属球才能和强殖生物产生关联。速水君，你应该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主任，您误会了，是伊院籍君没有讲清楚。他口中的自主意识说的并不是殖装者，而是制御金属。从这段时间的观测结果来看，完整的凯普体内可能包含着三股意志。”

速水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纸上画了三个圈，分别在圈中写下了殖装者，强殖生物和制御金属的名字。然后解释道：

“凯普I在和因塞姆的战斗中，除了留在原地的断臂，就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制御金属球被带回了新宿基地。结果我们都看到了，那段手臂成了只剩下捕食本能的强殖生物，而制御金属球则靠着残存的组织重新将凯普I从无到有的复制了出来！很明显，在这段过程中，深町晶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么是谁做出了复制深町晶的决定呢？当时情况下只有制御金属本身了。现在情况很明显，强殖生物我们可以用孢子激活增殖来制造，殖装者张琦早就做好了调制的准备，我们缺的就只有制御金属了。”

说完，速水在殖装者，和强殖生物两个圈上打了勾，在制御金属上则打上了问号。

小田桐盯着制御金属上的问号思索片刻，说道：

“难道你们是打算自己造一个制御金属？我劝你们早点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现阶段我们的科技根本达不到那种水准。”

“主任，我们当然知道这点。伊院籍君的意思是根据强殖生物这种模拟最后一个捕殖生物的特性，找一个制御金属的替代品。”

小田桐突然想到前几天伊院籍开会时提出的方案，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们是想在素体的基因中加入黏菌的基因片段，然后让强殖生物去捕殖素体并通过黏菌表现出来的群体意识反过来控制强制生物？”

伊院籍支起身子，一脸兴奋地说道：

“不错，如果强殖生物真能模拟黏菌自发性优化的特质，我相信凭它们在26小时东京铁路网络中表现出来的智慧，至少能保证强殖生物不会失控。至于更多的，就听天由命吧。。。”

“你呀！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你不听。你真以为26小时东京铁路网络很简单？”小田桐没好气的说道。

“呃。。。主任，我不太明白。”

“我问你，你觉得是东京的铁路网络复杂还是围棋复杂？”

伊院籍不假思索的答道：“这还用说么，当然是铁路网络复杂了！”

“呵呵，那你觉得是围棋的下法多，还是宇宙中的原子个数多？”

速水听不下去了，他两明明是跑来表功的，怎么不知不觉突然变得像个小学生在挨训呢？他抢着说道：

“主任，那还用说，宇宙中各种星体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再换算成原子，肯定是原子多啊！”

伊院籍也深以为然的在一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