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
修长的手指上面布满了老茧,虎口上也是老茧横生,一看就是常年握着什么东西挥砍所造成的,几滴鲜血还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哗啦啦啦!
虽然外面下着雨,但是来人身上血液的专属味道还是掩盖不住。
“我只待一晚上,天亮就走。”
那人呼了几口气,才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显然现在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还没有等我父亲反应过来,银票便是已经塞在了他的手里。
那人也是顺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的身高并不高,站在客栈里却是显得很有份量。
眼睛里虽然是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但是那一双眸子却像是出了鞘的剑。
虽然那人目光没有看向我的父亲,但是我的父亲再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却说,他感觉到自己在被上下打量着,这是一种错觉,却又那么的真切。
那人身上有剑。
一柄长剑。
一柄黑鱼皮鞘,黄金吞口,上面缀着一十二颗豆大明珠的长剑。
剑在掌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握在掌中的。
“……这个,客官,你给多了……”
“不多,这东西带着麻烦,要不是我身上没有了,给的只会更多。”
“……”这下该我爹插不上话了。
“那,客观你看你要住那件屋子,我带您去看看,您要是需要些什么尽管给我说就是了。这边走。”说着我爹便是领着那人到后面的厢房里去了。
那人也是不紧不慢的再后面跟着,距离不多不少是七步的距离。我爹走一步他跟一步。
“客官您看,这一排就是本店里最好的房间了,您是打算住在哪一间呢。”说话间我爹也是拿出了一串钥匙,准备开门。
“就你面前的这一间好了,近。劳烦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打几盆热水。一会给我送过来就好了。”不知何时那人已经是接过了我爹手中的钥匙,自顾自的开起了门开。
单手开门,就试了一次。
很巧,门就是开了,钥匙也是朝愣住的我爹丢了过来。
那人也是把门关了起来,最后的话语也是从里面传了出来。
“要是方便的话,再给我来一壶好酒。谢谢。”
“哦哦,我这就去办,客官请放心。”
……”
“讲呀,怎么不讲了,小二哥,你这不吊我胃口吗,陈二,给老子再来一坛好酒。晦气!”
“别急呀各位,接着往下听。
在说着过了一会儿,我爹领着伙计端着盆热水,拿着换洗的衣物和一壶酒就是敲开了房间的门。
当然,要走的时候我爹还顺手给那人留下了一瓶金创药。虽然那人没有开口,可能自己身上也带着,但是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了。
客栈开的是小本生意,赚的也不是说是一次的买卖。我爹毕竟也是人老成精,与人为善的道理自然也是明白的。
那人看到放在一旁的金创药,嘴角顿了顿,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
“你很好,会做事。”
可能高手都是这样的,话很少。我爹也是没有做什么期待。毕竟,刚开始的那一张银票,便是远远不止这个价。
虽然是占了些血迹,但是银票这个东西,还是依旧被各大钱庄所认可的。
慢慢的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
时间也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爹带着客栈里的早餐挨个给客人们送过去。
推开那人的房门时,却发现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是留下来一些被撕成条状的带血的衣布,桌上的那瓶金创药也是不见了,也不知是被带走了,还是用了。
我爹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毕竟二十余年前的世道,并不太平,每个人都有这自己的故事。也没有必要去过问。再说了,别说二十余年前,就是现在,这江湖的水浑不浑还真不好说。
但是这事呢,还不算完。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不到二天的光景,也就是那人走后的第二天的下午,客栈里便又迎来了一大批陌生的客人,看打扮都不像是大夏国的人士。一行人总共是一十三个人。
那些人来了也不点菜,先是把起来的马匹停在了客栈外面。便是直直的向我爹打听起了一个人。
问话的那个人是个佝偻老者。
讲起话来一股阴阳怪气。
他先是说那个人的左臂上刻着一个三字。然后便是说道那人的身上带着一柄长剑。黑鱼皮鞘,黄金吞口,剑身长二十一寸三分,上面缀着一十二颗豆大明珠。身上应该是有伤。
这时候我爹才是意识到他们要打听的是什么人。
这种情况能说大实话嘛。更何况我爹也是真的不知道那人去了那里。也只能是说道这几天客栈里来的客人其实也没几个,都是老熟人,唯一一次见到的生人就是他们一行人。当真是没有见过他们说的这么一个人。
那几人自然是不信我爹说的这句话的,另外几人便是作势要拔刀。把一旁的伙计也是给吓着了。
“我说,你这破店不想开下去了是吧?”
客栈里的客人也是一哄而散。也有些个胆大的不怕死的留了下来,但还有些人则是吓得走不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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