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定都南定,改南定为南华,诏告天下,与北蛮划江而治,虽然过程都没错,可是……
“先看看飞虹桥吧。”
到了飞虹桥,萧倾慢慢走在桥上,手中摸着一段明显是新木的扶手,整个飞虹桥朱漆红艳,在日头渐低的余晖中印在云光湖上,桥水相得益彰,再配合着湖边绿植鲜花,果然美不胜收。
“那些是本来就有的吗?”萧倾指着云光湖西南边那片花树,那里点点红粉衬着绿叶,正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明岫哪里知道这些,只好道:“奴婢尚未打听这些,只是偶然听人说起两句。不如奴婢去问问?”
萧倾却笑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必问谁。”
她又想了想,“不过若是太傅让你做什么事,你只管做便是。”
明岫又是一愣,却很快跪了下去,“陛下,奴婢既然进宫,便是陛下的身边人,绝不会听太傅的什么吩咐。这一点在进宫之前,爷爷和太傅也都叮嘱过。”
萧倾无奈地将她扶起来,“朕不是怀疑你,朕是真的让你这么做。实际上,跟着太傅比跟着朕要靠谱得多。你以后就知道了。”
将来她有幸出宫,自然会一个人走。明岫是个好孩子,让她多和太傅亲近,将来一旦有什么变故,但愿太傅也能念念旧情啊。
明岫显然不懂萧倾的心思,听到这话便又想表忠。
萧倾头大地制止了她,只好转移话题,“你找个机会打听下这南华宫修葺之事是谁在主持的。”
同一时间,傅眀奕回到自己在南华城的住处,在书房中独坐了一会儿,房梁上便传来细微的叩击之声。
傅眀奕转身走向一面书柜,轻轻将一本书抽出一半,然后扶着书柜往右推了大约半只手臂的距离,那里便露出一个幽深的门洞来。
他侧身走进门里,往里数着步子七转八弯走了三十步,身前便是两扇紧闭的半圆形雕花铁质拱门。
他双手在那铁门上摸了一会儿,然后退开一步。
不一会儿,那两扇门便静静地向两边滑开了。
傅眀奕走进去,里面一个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之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单膝跪地,气息有些不稳。
傅眀奕皱眉,“你受伤了。要不要紧?”说着便走到一排博物架上翻找着什么。
那人道:“不要紧,只是一路急赶回来,耗了内力。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傅眀奕总算在一个窄口高瓶的藏青色瓷器里倒出一枚被包裹着的眼珠子大的丹丸。
他将那丹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便走回来递给那人,又示意他起来,道:“既然是内力有失,吃这个就好。”
那人毫不犹豫地将丹丸拆开吞进去,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
傅眀奕看着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弛开来。
“看到你回来,我便放心了。之前让你办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那人道:“关于陛下,似乎并未落在北冥蛮族的手里。至于小公主……那晚确实在陛下寝宫之中。按照时间来算,不可能有其他人进入。”
傅眀奕皱眉,沉默了有一会儿,又问:“对于求和协议,他们有什么反应?”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划江而治,岁岁进贡,这些都可以。放回人质……说是要看大萧的诚意,可分批放回尚活着的。”
傅眀奕半忧半喜,“那明妃……”
那人跪下去,低着头,眉头皱得更深了。“明妃已被烈王带离北都,北冥关着的人质里并没有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