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随后敲响,这意味着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在两个时内,用纸笔写下四千字的短篇本来就并非易事,时间卡的很紧。
李带构思好要写什么之后,就开始规划剩余时间。
起承转合每个部分需要多长时间,在什么时候要加快速度,在什么时候要放慢速度。
作为考生,他比刚来的时候娴熟很多。不再像刚开始的语文考试那样,写出废稿做无用功,也不会像在初赛上那样忍不住超过字数。他在放肆和克制之间找到了平衡点。
交卷时他四下里看了看,果然还有很多选手没有写完,正在执笔奋战。
勉强赶稿写完的,也是一副好险好险的表情,好像刚从阎王爷手中捡回一条命似的。
教室内除了东张西望的他,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男生。他站起身,把帆布包往身上一挎,椅子收回桌腹,就兀自离去。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你甚至看不出他是因为写不出来而放弃治疗了呢,还是因为写得顺手而深藏功与名。李带记住了这个饶样子。
第二次铃声敲响的时候,无论写没写完都要收卷了。
负责本区域巡视工作的陈竖和林果过来收了卷子,带到后山的视听教室。
在把卷子报过去的时候,陈竖特地把李带的卷子放在最上面,就是为了提前看看他写的是什么,但从广场到后山的距离,实在是比想象中的要近太多。
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到了试听教室门口。
于是她又把李带的卷子按照准考证号的顺序恢复原位。
忍不住忧心忡忡地对林果道:“简单看了看,好像情况不妙啊。”
林果自然也很关心,但由于刚才她负责收准考证尾号单号的考生试卷,没机会去收李带的卷子,只能问陈竖:“看到什么了?怎么?”
“写了大概四千个字吧,但是完全都是对话。而且几乎都是配角在话啊,第一人称的主角我几乎就没讲几个字,还每次都被配角打断了。我觉得这次的一个字数限制,一个主题限制对李带实在太不友好了,完全发挥不出来。”陈竖掩饰不住脸上的焦急。
“全是对话吗?”
林果心里也是一沉,她知道,要来参加复赛的评委是有很高门槛的,首先从业至少五年,其次手上起码得有中级以上编辑出版资格证,最后职位最低也得是某个产品线的副总编。
在华夏文学或是幻想新声这样的头部期刊里面,待了五年,多多少少亲自接触过几个真正的好作家,这种接触并不是耳有所闻、目有所睹亦或是点头之交就够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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