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你现在是国相了,不再是以前的王帐将军。”头曼的眼睛里难掩失望,“如果博日斤还活着,他会知道,像左贤王、右贤王那样的虚衔,捏在手里没有任何用处,大可以许给他们,让他们合不成一股绳索。”
“是”
头曼缓缓抽出了腰上的青色佩剑,端得笔直,指向虚空中冰塞的方向。
“知道这把剑么”
“巨阙”
“这把剑叫巨阙,曾经是中原战神李牧的佩剑。想当年我还年轻,随翁征讨中原,被李牧击败在雁门时,他就是用这把剑指挥赵军。”
韩奇束着手,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头曼究竟想说什么。
“当年的李牧何其强大,手下赵军何其精锐,我翁败后,郁郁而终,匈奴自此退出阴山,再不敢在河南放牧。可结果呢等李牧被赵王的猜忌杀死了,赵王还是恐惧强大的匈奴,让使者把李牧的佩剑送了过来,当做两族和睦的礼物。”
“从那时起,巨阙就成了匈奴人的王剑,一直悬挂在我的腰上。”头曼猛地挥剑,锋利的剑刃切开泥土,在草原上划开一道厚重的瘢痕,“匈奴是强大的,这把剑就是我们强大的见证”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剑压在韩奇的左肩,郑重下令。
“韩奇,你和他们说,头曼要用李恪的头颅盛酒。”他的声音无比平静,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我再给他们两天时间。两日之后,他们或是随我发兵推倒冰塞,又或是我等各自饱食,就在李恪的见证下,先战一场吧。”
美食攻势的效果异常得好。
整整五日,冰塞之外都没有半点动静。塞城的抢修和机关的保养先后完成,土石备料也从预留的填口充进城墙,散尽热力后与地霜溶液一道冻结成新的冰块。
李恪甚至还有空余调制泥水,并用这种简陋原始的防火涂料刷遍外墙,糊了厚厚的一层。
这玩意真有隔热的效果么李恪心里其实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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