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惆怅的孙正非与叶庶回到大古树下,和兄弟们聊天抽烟,今天公园里的牛鬼蛇神来得不少,有二十多个。
“猴子,帮我搞那个大门口的哈批。”面对公园大门而坐的叶庶无意中望到从公园大门走进来的两个人,他仔细看清楚来人的面貌之后,瞬间激动起来,叶庶刻意压低声音偷偷地对无精打采的孙正非说道。
“怎么回事?”孙正非见叶庶似乎很激动,急忙回过头看了一眼,有两个和孙正非差不多身高的健壮年青人谈笑着走进公园。
“你还记得我俩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到那边地里面去偷老百姓红薯,被老百姓发现后我们俩分头逃跑......”叶庶指着远处公园围墙外说道。
“记得。”
“那次你算是跑掉了,我却被正好路过的那个人用刀子逼着我要钱。”叶庶指着其中一个比较健壮年青人说道。
“你个家伙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讲过?”孙正非一听说那个人用刀子逼着叶庶,觉得他做得太过分了。
“以前跟你讲有用吗?”叶庶反问道。
“额...”
“痞子,你们过来一下。”孙正非朝旁边另一桌的曾立民喊道。
“猴子,做么子?”感觉到孙正非有事,曾立民、罗开山等一大群牛鬼蛇神围了过来。
“那个哈批硬是用刀子逼着老子要了十几块钱,老子身上没钱,他就用告我们班主任的方法来威胁老子,老子没办法,分了好几次从家里偷钱送给他。”叶庶望着那个年青人狠狠地说道。
“那还是小学三年级的事情,这么久了,你会不会认错人?”事情已经过去六、七年了,孙正非怕叶庶搞错。
“就是他,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看样子那个年青人给童年的叶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煸他,太TM过分了。”金广叫道。
“锤他狗日的。”罗开山狠狠地说道。
“搞!”痞子与孙正非眼神一对视,起身说道:“大家不要围死,留个口子给他们,我们追着他们打。这两个家伙有点壮实,搞不好我们要吃亏。”
“好...”孙正非马上响应。
他心里暗想:泥玛,这不就是孙子兵法中的“围三阙一”吗?看样子学习书本知识是一回事,能不能活学活用又是一回事。孙正非知道痞子最不爱看书,但他却能根据形式做出最利于大家的决断,不由让孙正非心生佩服。
“站倒!”一行人跟着叶庶快步追上那两个年青人,痞子大声喊道。
“兄弟,有啥子事?”那以前用刀逼过叶庶的年青人感觉这伙人是冲他来的,停下脚步,用学来的指挥部子弟话笑声问道。
“你还记得我不?”叶庶走到那人跟前,孙正非并排站着,其余人呈扇形围住两人。
“额......。”时间太久,叶庶变化太大,那青年人估计是真记不起来了。
“我小时候在那边偷红薯,你就在那里拦住我,用刀子逼着我......。”叶庶用手指着以前的大位置说道,他想让那家伙死个明白。
“你马勒隔壁的!”孙正非今天心中莫名地烦躁,他不管身边喋喋不休的叶庶,猛然起脚,一个前蹬腿狠狠地朝那年青人的肚子踹去。
那措手不及的年青人被孙正非一脚踹得倒飞一米来远后,顺势一个后翻滚立起。那家伙也是了得,一见猛扑过来的黑压压人群,立马转身,拔腿就跑,毫不拖泥带水。
另一个正在招架顽抗的青年人一见朋友转身逃跑,瞬间就斗志全无,赶紧跟着一起逃跑。
大多数逃跑的人有个心理特点:后面有强兵追击,危险;前面是安全的,只有拼命往前面跑,却全然不顾地将毫无防守的后背留给了追兵。
混混们有个特点:喜欢在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打“耙货”,“耙货”越强大越过隐。
孙正非一伙二十几个人在公园里畅快淋漓地追打着俩个大野猪般的“耙货”,那两个年青人如丧家之犬,被打倒了也不知还手,爬起来就朝前跑;背上挨了两拳也不顾疼痛,一直往前跑。
这个职工公园有个特点:四周都是围墙,只有大门处供人出入。那两个年青人被追打着围着公园跑了一圈后也没找到出口,他们想从大门处逃跑,可那路径早被罗开山一伙挡住。
那两个年青人只得再次跑圈,当他们跑到一排只有一米二、三高的围墙边时,这两人先后纵身跳上围墙,毫不犹豫地朝围墙外跳去。
随即跑到的围墙边的孙正非一行往围墙外一看:围墙外是成遍的农家土地,这道矮围墙下面是六米多高的浆彻石挡墙,挡墙加上围墙的总高度大概在七到八米之间。
两个年青人这么高跳下,围墙里的孙正非真担心他们折断了腿,孙正非只见那最先被自己踹过一脚的青年双脚一落地,立马顺势两个翻滚卸力,然后爬起来就跑;另一个跳下围墙的年青人双脚深深陷入松软的泥土里,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家伙也是抽出光脚就跑,鞋子都不要了。
围墙里见此情景愣了三秒的罗开山大声喊道:“捡石头砸!砸死这俩个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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