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书中孙正非对一本《铁线拳》的教学书很感兴趣,可惜孙正非对书上的武术套路连贯不起来,孙正非干脆只练习最基本的桩步拳法《马步冲拳》。
这天清晨,半山腰瀑布下水塘出口石条上修习完《鸿蒙造化决》的孙正非伸了个懒腰,脑海里想着昨天语文课所学的《纪昌学射》:“纪昌用眼睛注视着织布机上的梭子练习不眨眼睛,两年之后,即使锥子尖刺在他的眼眶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纪昌又用牦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悬挂在窗户上,面向南远远地看着它,十天之后,看虱子渐渐大了;三年之后,虱子在他眼里有车轮那么大,从而纪昌最终掌握了射箭的诀窍。”。
孙正非也想锻炼眼力,他望着眼前三米多高的小瀑布中飞溅的小水滴及小股流水,寻思道:“要不自己就凝视这瀑布中的水滴来锻炼眼力。”。
孙正非凝视三次瀑布中落下的水滴之后,眼睛就能跟上水滴从瀑布之上落入水塘的速度,水滴在孙正非眼里也渐渐大了一点;一年以后,瀑布中一条直线般流下的最小股流水在孙正非眼里成了一窜窜珍珠般的水珠不快不慢地落入水塘。
孙正非觉得自己这观水流之法与《纪昌学射》有异曲同工之妙,观水流之法让正常水流通过自己眼睛变成慢镜头形式,孙正非相信坚持观水流方法时间越长,慢镜头形式就会越慢,小水滴在孙正非眼里也会越来越大。
六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先放学的孙正非陪着母亲李兰英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时,来了一对夫妇,男的四十出头,身材不高,尖瘦脑袋上的一对小眼睛显得有些闪烁不定;女的三十来岁,身材高挑匀称,嘴唇较薄且嘴角略为下垂,一双斜眼不经意地打量孙家母子。
这俩口子将李兰英叫出厨房到大走廊楼梯口商量事情,孙正非见过这俩口子,就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男的好像是土木队的一个小官儿,女的是个家属,夫妻两人都是X江镇本地人。不一会儿,孙正非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声音:那俩口子中妇人的声音显得高尖刻薄、那男人的声音底沉、护短,李兰英的声音委婉、低辩。
倾耳细听的孙正非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那个妇人才顶替她人与李兰英同一组在前方值保卫班,没值守几天后,她就认为李兰英专值夜班给她带来极大的不方便,今天这俩口子找李兰英协商一人在前方值守一整天一换的方案而来,李兰英则细细解释孙家现在的状况,若自己上白班的话,半身瘫痪的孙林芝白天没有人照顾、两个小孩子的饭菜也没有人弄,请他俩担待一下,再说李兰英专值夜班是单位领导亲口答应的。
岂料那俩口子只想着自家方便,哪管人家困难。孙正非听那妇人声调越来越高,赶忙走出厨房看个究竟,只见楼梯口处那妇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居高临下地用手指着李兰英的鼻子喋喋不休,那男的偶尔冒出几句话来为那妇人撑腰,得到男人支持的妇人气势更为嚣张,对弱小的李兰英摆出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架势。
孙正非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跑回厨房抄起那把平时劈柴用的柴刀跑到李兰英身边。
“你们再敢用手指头指到我妈脸上,老子就要砍死你们。”孙正非一个侧弓步站着,全身神经绷得极紧,紧握柴刀藏身后侧,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个男的说道。
“我父亲病了,你们就觉得孤儿寡母好欺负了?老子也是个男子汉。”孙正非暗想,眼睛余光飘着那个妇人,只要那妇人再敢在母亲面前指手画脚,孙正非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动手。
那男的看到孙正非一副小愣头青样子,真担心孙正非抬手举刀乱砍,赶忙一把搂住发楞的妇人下楼,边走边对那妇人说:“跟他们说没用,我们找你们领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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