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
威廉·艾因富特中将揉着眼睛走出指挥官大帐,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部下们发现他的黑眼圈更严重了。
一名同样早起的参谋官担忧地说道:“师长,您看上去很糟,要不……再睡一会儿吧?”
“我没事儿的,时间不等人,让勤务兵吹起床号,准备出发了。”
“前方的岔路,咱们走哪条?”
“我研究过地图了,走南面,能避开敌人的两处暗堡,而且还能拉近与友军的距离,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渡河。”
工兵连连长拍着胸脯说道;“不就是架桥嘛,小事一桩,包在我们身上了!”
清晨九点,部队继续前进,在山岳地带的行军途中,一共遭遇到大大小小的袭击共计22次,
第12山地师阵亡129人,伤181人,共击毙敌人袭扰部队300人以上。
如此复杂的作战环境中,又是敌暗我明,这等战绩已经算是相当卓越了,不过伤亡依旧是伤亡,痛失战友总是令人心里难受。
一周后,工兵拆毁敌人布置的围挡,穿过一道狭窄的山谷缝隙,前方豁然开朗,他们终于走出了庞大的山脉,进入平原地带。
正前方是一片满是绿荫的湿地,处处可见饮水的野兽,天空中掠过的候鸟叽叽喳喳,似乎在庆祝他们完成这趟危险的旅行。
“第12师的兄弟姐妹们!最艰难的行程已经完成一半了,大家伙儿再加把劲儿,胜利在望了!”威廉如此喊道。
部队士气大振,当晚在大片的芦苇丛旁边扎营,
为了庆祝阶段性的胜利,威廉下令打开美酒庆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猎来的野味全都做成烤肉端上,如果蚊子再少些的话就完美了。
承蒙幸运之神眷顾,之后的一整天都没遭遇敌袭,然而好景不长,之后的一个下午遭到了冷枪射击。
袭击的目标显然是山地师的高级军官,士兵们早已将重要人物簇拥在人墙后方,用血肉之躯保护部队的指挥体系。
三名轻步兵受轻伤,一名掷弹兵下士被打中了大腿失血过多身亡,一名斥候和他的猎犬双双殉职,敌人见到没有得手便想跑路,
还好我方的狙击手小队发挥神勇,在敌人开枪暴露地点后迅速反击,击毙了9名埋伏在芦苇丛中的叛军士兵。
埋葬战友之后,威廉表彰了狙击小队的功绩,并为他们的队长颁发远征军三等功勋奖章。
接受奖章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摘下军帽来脑袋光秃秃的,皮肤晒得黝黑,军服肩膀处的布料都被枪托磨破了,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了。
“法尔考·郎特尼先生,感谢您的狙击火力掩护,不然我这个师长早就被敌人的冷枪放倒了。”
法尔考上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您过誉了,亲王下,这是我们狙击兵的职责。”
“我听他们说了,您在100公尺的距离上,打中了一个跑动中的敌人,真是厉害的枪法。”
“一般般啦,多亏您父亲达利侯爵大人设计的新型线膛步枪,精度远超一般的滑膛燧发枪,若是发给我一把敌人那样的破烂枪,枪法再好也是白瞎啊。”
“哈哈,您太谦虚了!”威廉大笑起来,再度和上尉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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