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杏佛?不认识,这几天都在火车上,报纸都还没看呢。”赵利君眼里精光一闪。
“哦?那可惜了,看来是党调处那边下的手了。要是我找着是谁干的,告诉报社一声,那就好看了!”耿朝忠呵呵一笑。
赵利君表情一滞,马上干笑一声,开口道:
“那是,有机会收拾一下党调处也好。不过方兄弟,这党调处现在不叫党调处了,叫调查统计局一处,我们现在是二处,这个老板没告诉你?”
“哦,忘了,”耿朝忠笑了笑,“叫党调处叫习惯了,那帮狗娘养的,现在倒和我们成了一个局了,真特么倒胃口!”
“这你就不懂了,合并是校长的意思,说是防止内耗,并且严令两处不得互相攻讦,你可别在这时候捅马蜂窝。”赵利君似乎一片好意。
“不会不会,校长的意思谁敢不听,随口说说罢了。”耿朝忠连连摇头,接着又开口道:“既然两处合并,怎么还没有合署办公?”
“说是时机不成熟,”赵利君笑了笑,“其实老板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解决经费问题,以前我们先叫密查组,后来又叫联络处,现在叫特务处,名字改来改去,经费也没着落,现在挂在调统局下面,经费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啦!你听说了没有,现在南京北平天津青岛上海的各个分站都配了车,财大气粗的很呐!”
“是吗?”耿朝忠眼睛一亮。
“当然了,你不知道,青岛那边的赵刚义现在可风光得很,海边买了一处大别墅,豪车美人,俨然是大富商,兄弟你也可以这么做嘛!老板说掩饰身份,还有什么身份比富商好用?公私两便的事情嘛!”赵利君循循善诱的说道。
“嗯”耿朝忠沉吟着,一片动了心的样子,不过心底却暗暗咒骂,这赵利君阴险的很,摆明是软刀子杀人。自己刚因为贪污被抓,再要被人告一状,那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耿朝忠似乎动了心,赵利君心底也是一喜,满脸关切的问道:
“对了,听说北平特高课现在嚣张的很,方兄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有什么办法,先窝着呗,我这里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满打满算不到三个人,还能怎么办?”耿朝忠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
“方兄,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想你在南京和上海的时候,那都是主动出击,怎么现在到了北平,反倒换了一个人儿似的,是不是在老虎桥关了一年多,把虎威都关没了?”赵利君笑道。
“唉,”耿朝忠满脸苦涩,“赵兄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六组归沈醉管,我手下根本没什么人,没人就没情报,没情报还怎么建功立业?”
“方兄此言差矣,”赵利君一本正经的摇头,“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人少了露出马脚的可能性也低,行动起来也精干,你想想,一击不中远扬千里,谁能抓得着?我觉得,方兄还是振作一点,老板那边对你期望可是很大啊!”
“难啊,难!”耿朝忠依然是摇头不止。
“方兄,我看你不如找找红党的路子,你知道吗?陈恭树刚在天津破了个中共大案,抓了好几个中共那边的人,你和陈恭树关系那么好,让他帮你几把还不是很轻松?”赵利君目光闪动。
“哦?有这种事?”耿朝忠凑过头来。
“你不知道?”赵利君睁大眼睛,显得很是诧异,“就是刚刚,红党天津站被破获,陈恭树那边正在密审呢,我走的时候,正好碰上唐纵去汇报,说是已经审下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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