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造谣之人也不会想到,这一道谣传在云州各郡激起来如此大的动静,各郡郡府之前,民众携着罪人请求公道。
那第一道谣言时,官府的第一想法乃是查验真假,可怎么也没想到,官府的人还没踏足西部,民众自发来了答案。
黑心羊还是白头羊一目了然,有此证据,官府的考量便也简单多了,不需再问传言真假,重心变成了到底是谁在破坏云州的商业环境。
商人逐利互相竞争,只要不是殃及民生、犯了民意,九州对此一直比较开放,因为商业的兴隆才有产值的保障,竞争乃是活跃的利器。
可要是拿云州最为忌讳的黑魔出来惑众,事情便不只是商业层面了,这是把禁忌当成了竞争的手段,若是不加管控,流言蜚语岂不是要炸了锅?想传什么传什么,毫无根据随意诋毁,民众的思虑岂不是要跟着这些商号走?
于是乎,州府下令将各郡那些当场“俘获”之人全部带到了州府,从这些人口中并不能查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收了重金故意演戏之人,没让民众打死已经是烧了高香。
不过他们都是供出一个人来。
除了韩富,还能是谁。
太学赫赫有名的“富大炮”就这样被请进了州府,韩富无有畏惧,安排人演戏也好、找些民众领袖话语也罢,归根到底,他是为了拆穿谣言。第一,这里头没有死人,第二,苦心竭力就是为了证明那是谣言。既然如此,韩富何罪之有?律法还管得了玩点心思、耍点手段?
没有罪名便不可过堂,不能过堂便只能问询,韩富的身份也不是闹着玩的,州府各职多是太学出身,纵然商院之人不多,但各大院长与他都是旧识。这个从凰一届一直到现在,经历太学近四十年的老院长,任谁都是敬重有加。
州府要查案,韩富的价值便是帮着查案,又因很多人将他“供出”,韩富的话无疑是重要的线索。但是问询起来,韩富只做指引、无有证据,说白了就是想知道更多那就自己去查,不查也可以,那就早点让我回家。
韩富指出的方向,便有些惊人了。
第一,查陶聚源。
第二,查季泰升。
九州的州牧、郡守都是十年调度一次,而且是五年相隔分开,目前在任的云州牧名叫邢宽,说起来此人乃是九州太学的一位传奇。
太学入仕途的以工、农两大学科为主,此外就是经史、地质,商学入仕在云州有些难以想象,但在天元沧澜世界倒是不算罕见。
这邢宽传奇就传奇在,他是惟一一位商学毕业并且做到州牧之职的人。
邢宽毕业于雍州太学凰二届,据说此人本是工学入校,第二学年改修商学并一举夺得那一届的名士。在云州牧之前还做过陶州牧,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韩富在州府整日悠哉悠哉,却不曾想被邢宽叩响了房门。虽说太学直属州府,但各大院长和州府的交集并不多,况且以韩富的职级,营工襄农署这些一署之长肯见自己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万万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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